“我不記得。”
對,對,她失憶過。墨謹行並不在乎她的冷漠,眼中盛滿了勢在必得:“意兒,你可願原諒我,我往後定加倍愛你護你。”
哦?
肆長意鳳眸譏誚,那質疑的目光叫墨謹行心頭一顫,她不信?
噌!
墨謹行反手順勢拔出侍衛佩劍,厲喝一聲毫無預兆的將長劍送進素然的身體。
可憐素然連一句遺言都沒有便命歸西天,睜大的雙眸怎麼也不肯相信麵前這個寵了她那般久的男人,半分情意也不肯念的殺了她。王爺,你可知素然還有一個秘密啊……
長劍染血,芳魂無蹤,驚了滿亭的人,一時間寂靜無聲。
墨謹行握著長劍,看也沒看地上的屍體:“意兒,素然已死,你可願再次與我結下婚約?”
毫無情義,冷血可見一斑。
肆長意突的發出一聲笑,當年一事就讓他亂了陣腳,當著這麼多人殺起了人。
“王爺,你莫要搞錯了,我與你解除婚約可不是因為素然,而是因為她。”肆長意纖指指向臉色蒼白的宋泠月,蠱惑般的說道:“王爺也能為我殺了她嗎?”
宋泠月本隻想看個熱鬧,本想到引出來一個真救命恩人,她心裏正悔恨難當,而這肆長意又把矛頭指向了她!
墨謹行皺了眉,明顯是做不到。月兒與此事無關,可他已經錯過意兒這麼多年。
“墨謹行,我誰也不恨,我隻恨你。本小姐傾慕你那麼多年,可你從來隻把我當做惹人厭的粘人精罷了。阿貓阿狗你都能憐惜有加,你把我這個未婚妻何曾放在眼中?霖王!而今你我已無婚約並不相幹,何必在我這裏作出情根深種的樣子!”
不是這樣的!墨謹行張口想反駁,可是想想這些年,他確實處處疏遠她,嫌惡她的張揚。他真的悔了!
劍鋒仍帶著鮮血,肆長意真想搶過來捅死他:“我累了,王爺請自便吧!”
墨謹行晃了晃身子,撐著劍緩緩後退。也罷,他不可心急:“告辭……”
“涴星送客!”
素然的屍體被拖走了,隻餘了地上一灘血跡,她想,那個秦書遠的下場恐怕也是如此。
嗬嗬。
肆長意坐在椅上望著冰湖,事到如今,她隻想笑,看吧,他還是如此冷血無情:“素然?嗬嗬,哈哈哈,墨謹行啊,哈哈哈哈哈。”
眼淚無意識的滑落,藏藍的棉帕忽然遞在眼前,赤紅的眼眸抬起望著獨孤逆平和的麵容,暢快之餘忽然覺得有絲委屈,扁著嘴角驀然將頭抵在他的懷中,一手死死抓住他背後的衣服。
如鬆的身軀僵了僵,未拿著棉帕的手抬起又放下,又忍不住撫摸著那柔順的青絲,他從未哄過女子,心中計較許久,也隻硬邦邦的說道:“小姐若委屈,屬下便殺了他為小姐出氣。”
毛茸茸的小腦袋搖了搖,掌下癢癢的,心弦也勾的亂了。他不知所措,卻矛盾的享受肆長意與他的親近。
“你唱曲與我聽!”
悶悶的嗓音從懷中傳來,獨孤逆窘迫道:“屬下隻會舞劍不會唱曲……”
“你也忤逆我,罷了,都氣死我罷了!”
冰冷的侍衛眼神無奈的瞥過四下,小聲結巴的吟唱道:“秋夜……南風起,雲……撩月照人……”
低沉的嗓音將一首纏綿小曲唱的孤寂深沉,肆長意吸吸鼻子,她家侍衛果然多才多藝,有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