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南窯的壇子,這第三個,本王便宜了那刺殺本王的逆賊。”
獨孤逆!
肆長意閃了目光,心裏隻希望墨謹行離她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她就送他上西天。
“來人!把這三個逆賊的骨肉拿出去喂狗!”
“你敢!”
肆長意紅了眼眶厲喝一聲,竟叫那些侍衛停住了動作。
她肆家忠烈一生,他怎麼敢!
“王爺,八成她是舍不得家人吧,不如……”宋泠月莞爾露出狠毒:“也把她裝進壇子裏吧。”
“墨謹行,鳳主的秘密你不想知道嗎!”
墨謹行正要吩咐手下人殺了她,肆長意急中生智的這一聲厲喊倒起了作用,墨謹行近了兩步,蹙眉道:“月兒便是鳳主,你還有什麼話說。”
肆長意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扯住他的衣袍撐起身子,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道:“宋泠月小時候性情大變記憶全無,不懂醫術毒藥靈藥張手就來,素然,我的孩子,那年瘟疫都與她有關,她是為禍世人的妖鸞……”
“你……啊!”
墨謹行放鬆下警惕,剛要說話便隻覺得胸口一痛,一隻簪子深沒鮮血汩汩,眼前是那詭異無比的眼神。
“謹行!”
忽的眼前騰出一片迷霧,痛楚與寒冷全部幻滅,耳旁又是一陣歡笑。
“若是受氣了便告訴大哥,大哥為你做主。”
“我家意兒是最美的新娘。”
父兄麵容慈和,她還來不及露出歡喜,頓時隻見父兄人頭落地化為一灘肉泥,灼熱的鮮血噴濺了肆長意滿麵。
啊!
怒喝一聲肆長意蜷縮起身子,冷汗濕透了衣衫。暖被溫帳,她不知道這又是哪裏。
“小意兒做噩夢了。”
冰涼的麵具貼在肆長意的額邊,雙臂輕輕將她攬起:“柳哥哥在,不要怕。”
柳不渡!
在她的印象裏,隻有那個人叫她小意兒。肆長意猛然發力,將抱著自己男子推在地上,雙手照著那該死的麵具拽去。
柳不渡自然不會任由她動手,手掌一陣站起身來躲開她的素手,飄飄然落在遠處。望著麵前汗水淋漓驚恐未褪的女子,嘴角緊抿宛若刀片。前塵香可以喚回腦海深處的記憶,他訴說了那麼久,她卻被其他夢魘所侵。
“翻臉的真快。”
“你半夜闖我閨房是何用意!柳不渡,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你究竟是什麼人。”
肆長意目光如炬,知道剛才的夢境出現跟他也脫不了幹係!
摸著臉上堅硬的麵具,柳不渡一雙眼眸卻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如臨大敵的肆長意:“看來我這前塵香沒有白用,你終於想起一星半點。”
“前塵香?”
話音剛落,柳不渡詭然飄到她的麵前,握起她的手腕將一隻銅色手環扣在她的腕間,滿意的瞧了瞧:“前塵香可引前塵往事,隻是藥性太大。你心有執念容易起夢魘,這古金萬錦扣中裹有藥木,可叫你睡得安穩一些。”
肆長意唇角微動不語,不著痕跡的抽回手腕。這個柳不渡傳聞行蹤詭秘,性格暴烈,難道真是她小時候的好友?
“但願下一次,你不會讓我失望。”
柳不渡輕點在肆長意的鼻尖,衣袖一揮人影翻動消失不見。腕間的扣鏈牡丹華貴無比,細細點點的深紅點綴妖嬈奪目,微微藥香十分溫和好聞。如此巧奪天工的手藝,皇家玲瓏局的能人巧匠也不一定做的出來。
“柳……不渡?”
柳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