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頭的道路潮濕狹窄,一隻火把勉勉強強的夠照亮視線。幸好那廢棄的箱子和木梯離得也不遠,可惜那木箱已經朽爛不能承力,但是那木梯雖然缺了幾蹬,卻很實用。
回來將木梯搭在山壁,將將好能夠到洞口。
“我上去把洞口打通,你們躲遠點。”
墨謹行也不拿架子,扶著梯子一步步登高。雙手摸在堵住洞口的石頭上提起內力,低喝一聲朝外推去。一時間碎雪簌簌亂掉撲了墨謹行滿身,幸好那石頭被推來了,陰沉的月色撒了進來,總算是亮堂了些許。
“謹行,怎麼樣?上頭有沒有人啊。”宋泠月歡喜的跑去扶住梯子。
墨謹行一躍而起,四下看了看才朝下頭說道:“周圍很安全,先上來吧。”
“王爺好力氣。”肆長意眼珠子一轉,忽的拉住想要往上爬的宋泠月,低聲:“哎,宋姑娘不如等等,他們兩個大男人上去了也好把我們拽上去。獨孤逆,上去。”
宋泠月被拽到一邊,還沒等說什麼,肆長意就扶著獨孤逆上了梯子,隻得嘟囔一句霸道。
肆長意瞥她一眼也懶得和她計較,如果宋泠月也上去了,他們二人就真的成了刀俎魚肉。緊張的看著墨謹行把獨孤逆拽上去沒有使壞才舒了一口氣,搶先宋泠月一步登上了梯子:“你跟在我後頭,梯子陳舊可要慢慢走。”
“貓哭耗子假慈悲。”
宋泠月咒罵一聲趕忙跟在肆長意身後,也怕她使壞上去了不管自己,一步步跟的緊。
“你在罵我?”肆長意每一步都走的很慢,結結實實的踏在了梯子上。
“你不要對號入座。”
肆長意輕哼一聲,一隻腳抬起,留下的腳暗中用了內力,嗚咽的寒風刮得人臉痛,沒人注意那幾不可聞的哢嚓聲。
就是這個高度!宋泠月,別辜負我一場好戲!
“啊!”
果然!
宋泠月腳下剛走,那橫蹬就哢嚓一聲斷了,直挺挺的摔了下去。肆長意也故作腳滑倒了下去,她可不是苦肉計,倒下去的時候她用身子和胳膊半把著梯子邊,到底的時候才鬆開,結結實實的摔在了七葷八素的宋泠月身上。
“月兒!”
墨謹行臉色大變,獨孤逆也沉了神色,如果不是肆長意剛才囑咐過他,他肯定會跳下去。
“怎麼樣?摔到哪裏沒有。”
肆長意熱絡的關心著暈乎乎的宋泠月,摸摸她的腰又抬抬她的胳膊,果然在她袖袋處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小瓶子,因為高度不高竟沒有摔碎。借著將宋泠月扶起來的機會順手摸了過來。
“哎呦,什麼破梯子摔死我了。”宋泠月欲哭無淚,扶著腰嘟囔本想掏出空間的泉水又礙於有人在,隻能猶猶豫豫的說:“我走前頭,你走後頭。”
“好啊。”要的東西到手了,上頭的路好不好走結不結實她也不知道,有人願意探路她自然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