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跑。
腳凍得麻了,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身後隱隱的追逐聲叫她不敢放鬆半點。她無比痛恨為什麼當時習武之時沒有拚盡全力。
“噠噠!”
急速的馬蹄聲傳來,肆長意捏緊了手中刀刃放慢了速度。倉皇的幾道策馬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墨謹行抱著宋泠月疾馳而來,身後僅緊緊跟隨著兩名侍衛,駿馬和侍衛傷痕累累,墨謹行也衣冠染血,麵色青白,可見受了重傷。
怎麼回事?他們也遇襲了!?
“長意,你怎麼會如此模樣!”墨謹行震驚的看她渾身血汙,想到剛才追擊的刺殺著也來不及多說:“上馬!”
肆長意足下一蹬借著錯身侍衛的手翻身落在馬背,急急道: “前頭有刺客!我們不能走這條路下山!”
墨謹行手下未停反而露出一絲放鬆:“我們也遇到襲擊,你們那什麼樣的刺客。”
“是一群白輕甲人,武功高超深不可測。硬碰硬不行,我們必須另辟蹊徑。”
白輕甲人!與他們一樣!墨謹行驀然拽停了馬匹,翻身抱著宋泠月下了馬低聲道:“前頭險峻不能騎馬,下山。”
棄了馬尋了稍緩的地方,幾人摸著石頭下了山,蜿蜒的水流已然成冰,腳下偶爾踩著冰凍的水麵有了裂紋。
人雖然多起來,肆長意的心卻沒有放鬆半點。
“你身邊的人呢?”宋泠月瑟瑟發抖,對於共同落難的肆長意依舊抱著莫大的敵意。
“死了。”隨口答了一句,肆長意留心著四周,生怕忽然竄出一道冷箭。
“他們是不是也叫你鳳主?”
肆長意頓了頓點了頭,看來白輕甲人將他們兩路人摸了誒,目標是她和宋泠月了。
“嗖!”
“小心!”
刀刃映出幾道寒光,前方的侍衛應聲而亡,肆長意下意識的側身將身旁的一名侍衛推到一旁,一柄寒刀戳在山石上,深沒三寸。
“多謝……額!”
寒刃直衝,墨謹行長臂一抻又將那逃過一劫的侍衛擋在自己麵前,長刀直直捅在那名侍衛的胸口,憨厚的麵龐始終沒有說出那句道謝。
墨謹行嫌惡的皺了皺眉,宋泠月驚呼一聲捂住雙眼,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
真是人麵獸心。肆長意抿唇握了拳。
四麵白輕甲人包圍三人,環視著看著狼狽不堪的三人,冒火的眸子最終落在垂眸蹲身的肆長意身上。
“肆小姐好手段!您那一塊石頭厲害的很!”
“不敢。”肆長意咧咧嘴角撫閉那不瞑目的雙眼:“怎麼比得起諸位好手段,讓我等如同刀俎魚肉。”
“現在怎麼辦?”宋泠月從小就是順風順水,第一次遇見生死存亡,頓時沒了主意,眼淚汪汪的抓住墨謹行的衣角。
怎麼辦?墨謹行瞥向一旁的肆長意,他們要鳳主,她們二人頂多被抓,而他的性命才可能不保。雙拳難敵四手,他不可能突破出去為今之計隻能挾持泠月或者長意。
來不及思考,白輕甲人豁然而動,明顯沒了第一次的客氣,哪怕是麵對肆長意和宋泠月,也是抬刀便砍,若是挨上雖然死不了卻是重傷無疑。
“啊!!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