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長意輕哼一聲疏散了心中的幾分怒意。
姑母膝下無後嗣，這群人無非是想踩人攀親，想要之後多分幾分財產罷了。
窩裏橫。
“好，說的不錯。”瑞侯夫人欣賞滿意的點點頭，溫和之中帶著有力的威壓:“小意本無錯，也算是成全了他們。別人就罷了，自家人還誤會不成？老婦壽辰，就莫要說皇家之事了。”
壽星開了口，明顯是偏向肆長意，警告眾人不要生事，他們又豈敢再自找不痛快。
“長意小姐遠道而來肯定準備了上好的壽禮，咱們可不要掃了壽星的興。”
肆長意順著聲音看去，接話茬的是另外一位表姑母，怪異的表情分明是挑釁。
她這話一撂，如果這壽禮平平無奇，恐怕才是真的丟人了。
“姑母所用都是好的，長意也知道您不缺衣食住行，所以誠心做了幾卷畫，還望您不嫌棄。”
瑞侯夫人莞爾:“機靈鬼，你的畫技放眼滿場，恐怕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快叫姑母瞧瞧。”
肆長意抬手示意獨孤逆三人，側身退到一旁。
獨孤逆利落的將錦盒打開取出木質的畫支架，漆黑而古樸雅致。兩個婢女小心翼翼將一卷卷畫軸取出來，在座的賓客也抻長了脖子。
能叫瑞侯夫人如此誇讚的，該是如何的好功底。平時盡是聽說肆長意乖戾狠辣，國色天香，這才學靈氣倒是被忽視的慘烈。
畫軸從左到右一一展覽，畫幅不大，每張場景各不相同。
而令人稱奇的是，從第一幅折梅少年圖開始到最後的庭閣望月圖都是那一對男女，隻有神情裝扮不同，樣貌分明都是瑞侯夫人和故去的瑞侯。
栩栩如生，精到雅致。
夫君……瑞侯夫人眼睛盯著畫中瀟灑俊朗的男子，已含了淺淺水韻，溫雅的麵龐帶著一絲癡念。
“這是！這是瑞侯和夫人年輕至……”有人忍不住驚呼，又趕忙將後半句話咽了下去。
肆長意的心好像在打鼓，她不知道姑母究竟會不會悲極而怒。
場上寂靜無聲，驚歎於肆長意高超的畫技，也恐慌瑞侯夫人的沉默。
久久，瑞侯夫人才回過神來，親自下來撫摸著那一幅幅畫卷，愛不釋手:“這是從我與瑞侯少年第一次相識，畫到他去世前那次為我過得那次生辰。多少年了，記得他樣子的人不多了。難為你，畫的如此用心，畫的如此惟妙惟肖。”
“姑母喜歡長意便放心了。”鬆了一口氣，至少看的出姑母是真心愉悅。
“有了這個，我也算有念想。”瑞侯夫人戀戀不舍的一遍遍描摹那生動熟悉的容顏:“這麼多年了，我又好像見到他了。小意，姑母很是喜歡。”
老夫人鬆了口，眾人也鬆了氣，再一次認真打量起畫軸和肆長意。如此的別出心裁，若說別人，恐怕難以做的更加完美。
那一張紙在她手中竟呈現出情感情景，仿佛真的是叫他們身臨其境見證了瑞侯夫婦一路走開。
肆長意，比傳聞中差距甚大，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忍不住探究欣賞。
“夫人，霖王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