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秦大口的嚼著點心,見都看著他,也不好意思的抓抓頭發又瞪了洛杭之一眼。
“我看洛公子像是讀書人,想要謀個前程何不等到明年科考。”肆長意撐著下巴,認真的模樣叫洛杭之一下子紅了臉。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洛杭之低頭念了幾句,想起了什麼連點心都吃不下去了:“科考?重重科考,姑娘可知道如今的的科考有多少貓膩?哪怕中了狀元,又有幾人能真正的實現抱負呢。”
“哦?那公子又有什麼抱負呢?”肆長意正了神色。
“如今黨派相爭,有多少冤案難以昭雪,有多少朝臣欺上瞞下,我的抱負便是為民請命,殺盡奸臣,。”洛杭之目光灼灼,耀眼的哪裏有半分剛才的退縮。
為民請命,殺盡奸臣……
為臣者,理應如此,又難以如此。
肆長意輕歎:“真當你踏入朝堂,你便知道,你所期望的是多麼難的事。”
麵對誘惑,權勢,黨派,榮辱,有幾個能不沾身隻餘黑白。
“姑娘不信我?”洛杭之挺著胸膛。
肆長意隻笑不語,倒是旁邊的羽秦啪的拍在洛杭之的胳膊上,引得他的一聲慘叫。
“就你話多!點心都堵不住你的嘴!”
兩人鬧做一團,獨孤逆老僧入定一般閉目養神,渾身散發著低沉的氣壓。
“不吃點心?”肆長意將點心舉到獨孤逆唇邊,一手去扯他的臉頰。
獨孤逆詫異的忙低下頭,抿抿唇有一絲無奈:“小姐是千金之軀,如何能喂屬下。”
肆長意不滿的皺起眉頭,抬起的手沒有收回去的打算:“我偏是要喂你,如何?”
獨孤逆無聲輕歎,輕輕咬過那塊晶瑩的點心偏頭不再看她。
“你們……”洛杭之詫異的停了笑鬧,疑惑的指指二人又露出明了的笑容:“我說怎麼問問姑娘的名字這位仁兄就勃然大怒,原來……”
“不可放肆!”獨孤逆長眉冷凝。
“怎麼,我配不上你嗎?”聽在肆長意耳中便是避之不及,鳳眸乍起寒光,語氣宛如碎冰。
她雖然從未想過與獨孤逆有什麼兒女私情,但是她也絕不允許獨孤逆對她避如蛇蠍。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獨孤逆俊顏一愣急忙解釋。
“欲蓋彌彰。”肆長意雙眸一瞪輕哼別過頭不再理他,一口一口嚼著沛月遞來的點心。
獨孤逆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如何是好,隻一直望著她生氣的側顏,默默的添著幹柴。
他要如何說……
反觀沛月卻鬆了一口氣,低聲喃喃:“阿彌陀佛,我家小姐可不能看上給這麼個木頭啊。”
“瞧你亂說話。”羽秦又擰了洛杭之一把,暗中瞪了他一眼。
“小姐……屬下……”
吱!
“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