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樣說的時候,東西都會進了她宋泠月的口袋。
她想要的東西,用得著別人替她買?
“三千五百兩!”有人搶先一步。
“三千五百零一兩!”宋泠月氣急敗壞,插著腰怒視著對麵雅間。
“四千兩!”
“四千零一兩!”
“六千兩!”
“哼哼,六千零一兩!”
順著對麵望去,同樣惱怒的清俊麵孔肆長意並不陌生。
金蘭紫袍,那是京都第一富商獨子賀子卻的象征。
也是之後深愛宋泠月的角色之一,想必,緣分就是這會兒結下的吧。
“八千兩!”
“表兄繼續!壓死他!”肆長意氣勢洶洶的為宋泠月鼓勁加油,亮晶晶的雙眸分明就是不服輸。
“八千零一兩!”宋泠月每次都比賀子卻多一兩。
“你瘋了?”肆雲蘅戳戳看的起勁的肆長意勸阻:“那白狐氅好是好,也不值這個價格吧!”
肆長意白了肆雲蘅一眼又大聲的鼓勵:“表兄繼續!”
“一萬零一兩!今天我還就非要這個白狐氅不可!”得了肆長意撐腰,宋泠月氣勢大漲。
對麵的人冷哼一聲放棄了競價,台下主持者大喝:“成交!將白狐氅送到二樓雅間。”
“哼,想和我爭!”宋泠月對著對麵做了鬼臉,得意洋洋的等著勝利品。
肆長意忍不住同情了宋泠月一把。
蠢貨,如果她沒有看錯,賀子卻身披的就是北野黑狐氅,而那緞帶也是同樣的紫金蘭紋。
那根本就是賀子卻的東西,他故意哄抬了價格,這女人還以為占了上風,殊不知那些銀子,都要進他的口袋。
片刻之間侍女已經將白狐氅裝好帶了過來,恭敬在宋泠月麵前施禮:“公子,這一萬零一兩您是現在付銀票還是?”
“明天去將軍府取吧!”宋泠月順口就答,滿足的撫摸著順滑的皮毛。
“東西送去將軍府,銀子去城南的尚書宋府取。”淺嚐了溫熱醇香的酒釀,肆長意涼涼一句戳的宋泠月臉色煞白。
“長意,你幹什麼?”那是那個老女人的家,怎麼會給她出銀子!
“不是替我買的嗎?那自然要你開出錢啊。難道你拍下的要我來出錢送給自己?”肆長意隨手拽過白狐氅塞給墨謹行,不等她接話便笑道:“既然送給我,那表兄不介意我轉送給王爺吧。以後可冷了,王爺要記得穿啊。”
墨謹行受寵若驚的看著那張璀璨的笑臉,下意識的點點頭。
“你!你知道老女人不會給的,你幫我出個錢怎麼了,以前你沒有這麼小氣啊。”宋泠月急的快要哭出來。
“就算她不給,這麼多年我送給表兄的玉佩瑪瑙什麼的當當,總能湊出來的。長意不是小氣,是不想表兄在眾人麵前掉麵子啊!”肆長意認認真真的替她著想,做出鼓勵的動作。
一旁侍女的臉色聽著二人對話臉色變了又變,望著宋泠月的眼神變得詭異:“公子若是沒錢的話,恐怕這……”
麻蛋!那是她的私房錢好不好!一萬銀子打水漂還不如殺了她算了!宋泠月後悔剛才一時衝動,說不要了又覺得丟臉,急的眼淚汪汪的看著墨謹行。
“既然是本王拿了東西,隨後去霖王府拿吧。”伊人含淚更顯得嬌俏,墨謹行心裏一軟,隨手將一塊玉佩遞給等候的侍女。
“多謝霖王殿下!”有人出頭侍女也鬆了一口氣,說了兩句吉祥話趕緊退下去,生怕又惹出什麼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