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無礙就好。”拿了李大夫的藥方,好生將人送出去,肆雲蘅長舒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的事情又不放心別人去煎藥:“雲想,好好伺候長意,我去煎藥。”
“是。”雲想歡喜的應下,恭送著他出去,又拿來幹淨的棉巾為肆長意清潔麵部:“小姐技高一籌,可比表小姐不知道聰慧到哪裏去。”
“噗。”肆長意彎彎唇角將嘴中染著血跡的棗核吐到痰盂,悠哉的歪著頭:“哦?我如何技高一籌了。”
“宋小姐太小家子氣,滿口不合時宜,行為上也沒有規矩。宋小姐就是宋小姐,終究小姐才是肆家的嫡小姐,何以叫她處處顯擺,認不清身份呢?”雲想知道肆長意故意考她,也膽子大起來。
“宋小姐既然知道闖門會惹得小姐不悅甚至責難霓兒,卻一意孤行,而後又求情,可真是長了臉又攏了人心。那時候,她可沒管小姐是否生病,嘿嘿,也幸好小姐今天心情好沒發火,要不然,少爺又要怪您驕縱了。至於那盤冬棗……小姐,吐血一招,實在妙哉。”
肆長意敲打著床沿,舒服的活動著脖頸。說的沒錯,雖然不排除溜須拍馬故意詆毀的意思,但是她很喜歡聽:“聰明的丫鬟我喜歡,多嘴的丫鬟我不喜歡。以後跟在我身邊,少不了你的好處。”
雲想聽懂了其中的意思,歡喜的幾乎要跳起來:“多謝小姐!那奴婢去給您再端些蜜餞來備著。”
歡快的背影遠沒有當時做侍妾時候的傲慢,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見,肆長意才緩緩坐起來:“都聽到了為什麼還不進來。”
“何以跟她過不去,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姑娘。”歎息傳進來,肆雲蘅無奈的走進來。
“可憐?”肆長意嗤笑一聲。
宋泠月可憐?
可憐?
哪裏可憐?
“是啊,就是因為她可憐,哥哥從小就幫著她,就是因為她可憐,別人都會同情她。大哥,那我可不可憐?”
下巴抵在膝蓋,肆長意沉了語氣:“是,我是用棗核戳破了嘴,可剛剛的其他,也是我能算計的?哥哥,類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吧,哥哥哪一次是護著我的?”
“我……”肆雲蘅沉默了。他以前忽略了這些不合適的細節,隻是覺得泠月身世坎坷要多加護佑,但是……長意還是他最疼的妹妹啊。
肆長意背過身去肩膀不停的顫抖,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動物。
“長意,我錯了,你誤會大哥了,我錯行了不行。”該死的,這個節奏不對吧。
肩膀還在不停的顫抖,實際上背著身的肆長意憋笑到肚子痛。她知道大哥疼她,她知道。不過大哥著急解釋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
l“長意……以後我……”
“噗……”忍不住笑出聲來,趕忙捂住嘴巴。
哎喲,不小心暴露了。
“……你,是不是笑了。”
“哈哈哈!大哥你跟個小媳婦兒似的!哈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爆發出來,肆雲蘅的臉逐漸僵硬,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肆長意!我宰了你!”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