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將他們八人今夜的經曆詳細的敘述了一遍,聽得其他未到幾人肉跳心驚,目瞪口呆。就是親身經曆的袁尚幾人也都依然驚魂未定,麵如死灰。
康仁合心中暗想:“他們八人聯手,都不能將這妖孽收服,那這事可就棘手的很了。這妖孽竟然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輕煙卷走十幾人,實在讓人惶恐,這樣下去繼續死人倒是小事,桐城的顏麵可就盡失了。”康仁合想著想著愁眉緊鎖,不由自主的長歎一聲。
維德見康仁合憂心忡忡,在場之人全都低頭不語,氣氛十分壓抑,開口怒道:“這妖孽實在可恨,接連在我治下犯案,若不將她碎屍萬段,實在難平我心中這番怨恨。”
康仁合長歎一聲,輕聲道:“如今看來此妖實在難對付的很,就連袁老前輩幾人聯手都未能將她降伏,如此下去隻怕還要繼續枉送軍士性命。本王身為一方封主,竟然無法除此妖邪,真是難以麵對治下百姓。”
眾人紛紛長歎,麵帶羞愧之色,卻無人繼續作答。
寒星一直站在康仁合身前不遠,急忙抱拳對父親道:“父王不必太過自責,既然是妖邪作祟,那我們這些凡人自然難以與之抗衡。咱們桐城一向寬仁治國,理應不該由此劫難,想必定然會有神靈庇佑,此妖必能除之。父王大可寬心。”
康仁合輕聲長歎道:“副元帥下落未明,廖化又不知所蹤,衝兒重傷,白起道人慘遭毒手,眾多獵戶和軍士被害,此時已經可以斷定都是此妖所為。此時最讓人擔心的就是副元帥和廖化的安危了,不知他們現在如何,但願他們未遭毒手。”
廖文心裏一直擔心自己的弟弟,聽了康仁合此言憤然起身,抱拳道:“請王爺允許,末將即刻率領大軍再次搜山,去將今夜被擄走的軍士救回來!”
“狂妄自大!”風平起身怒道:“你率軍搜山又能怎樣,倘若遇上這妖女隻會多幾具死屍,以你的修為還不足以此應付妖孽一掌。更何況此時這妖孽隻怕早已經在隱蔽之處躲了起來,豈能是讓你輕易找到的!”
“但是……”
“沒有什麼好但是的!”風平語氣一緩,輕聲道:“一切由王爺做主,你休要胡來。小化若是有事,隻怕此時早已經遭了毒手,既然未見屍身,那必然還平安無事,你也不用太擔心。”
廖文聽了自己師傅之言,也不能繼續再說,隻能一抱拳不情願的又重新坐下。
袁尚緩緩起身,輕聲道:“老夫無能,眼看妖女逃走,竟然束手無策,實在辜負波成王重望。”
康仁合急忙起身抱拳道:“前輩嚴重了,這妖孽修為甚高,實在不是咱們所能預料的。老前輩切莫自責,否則小王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袁尚長歎一聲,輕聲道:“看來此事老夫要稟明家師,也許他老人家前來能除此妖女。”
眾人一聽大驚,全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康仁合一聽袁尚要請陸績前來,臉上微微流露出喜悅之色,心中道:“陸績一直隱於深山潛心修煉,修為隻怕比黃祿天也不會差太多。若真的能請來陸績,那降伏此妖必然勝券在握了。”
思慮片刻,康仁合輕聲道:“若是真的將陸老前輩請來,那自然是好,隻怕會打擾陸老前輩靜修,小王實在於心不忍。”
袁尚搖頭道:“波成王放心,鄙師祖早已傳令家師出山,家師最近也有出山之意,有些事情還未處理妥當,所以先由老夫前來投靠鄙師叔,過些時日他老人家也會接踵而至。如今事態緊急,隻能打擾他老人家了。”
袁尚轉身對自己的弟子道:“許遊,祖茂,你二人夤夜趕往丹霞山,將此地之事詳細稟明你師祖,請他老人家前來相助,速去速回。”
“弟子遵命!”兩人急忙躬身,快步向縣衙外走去。
康仁合急忙道:“現在已經夜深,再過幾個時辰就要天亮了,還是天亮之後再啟程吧!”
袁尚道:“丹霞山在素國境內,一去一回要一日光陰。此事不能耽擱,耽誤一日就是要死傷幾十條人命,還是早去的好。”
袁尚說話之時,就聽見縣衙外人聲嘈雜,似乎在吵鬧,聲音越來越大,不時的還傳來幾聲大笑。
康仁合回顧寒星,輕聲道:“你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寒星躬身退出了後堂客廳,快步向縣衙大門走去。縣衙門外軍士們正威武呐喊,不時喊出來兵戎相接的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