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和黃祿天直向公子府走去,遠遠就看見了振明真坐在公子府大門的石階上。
振明一看黃祿天和鍾離連襟而來,心裏怒罵了鍾離幾句,奔下石階,在遠處軍士手裏牽過一匹駿馬,翻身上馬,駕馬向城北奔去。
廖化正從北往年駕馬而來,見振明奔來,急忙高聲問道:“副元帥要去哪裏?”
振明冷聲道:“回桐城。”
廖化見振明麵帶怒色,催馬急奔,急忙調轉馬頭追去,高聲問道:“副元帥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這般慌忙?”
振明回頭道:“沒事,你去忙吧。”
廖氏兄弟是桐城衛護衛將軍,官職是萬夫長,主要職責就是率領這副元帥衛隊,保護振明的安全。廖化此時聽振明要回桐城,急忙追去,喊道:“副元帥稍等,末將集結軍士護送你回去。”
振明喊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說著將射日神弓背在肩上,揮鞭急抽馬臀。
廖化見振明已經走遠,急忙駕馬向自己率領的二百鐵騎駐紮的地方奔去,奔到城西一個校場,揚聲道:“眾軍士趕快集結!”
軍士們一聽廖化大喊,全都翻身上馬。
副元帥衛隊集結完畢,廖化在前帶著向城北奔去,一直奔到北門也沒見真名的身影。廖化翻身下馬,對北門的軍士問道:“剛才統軍副元帥可到過。”
守城的軍士並不認識什麼統軍副元帥,紛紛搖頭。城牆上一個將官穿著的中年漢子快步跑了下來,從他身上穿的將服可以看出是個千夫長,應該是北門的城守。
中年將官奔到廖化馬前,抱拳道:“將軍有何吩咐?”
廖化抱拳還禮道:“剛才可以有個身穿元帥軍服的年輕男子從北門而出?”
中年將官急忙道:“剛才有一人身穿元帥軍服,肩挎長弓,駕著一匹棗紅馬從城門過了已經多時了。”
廖化點了點頭,抱拳道:“多謝。”說完率領二百鐵騎出了城門,向桐城方向追去。
清蘇率領軍士抬著花轎已經到了南門,維德和康仁合駕馬急奔到了南門總算是追上了。
清蘇見康仁合與維德追來,勒馬回身抱拳道:“波成王與沂順侯請回吧,小侯無意高攀,先走了。”
維德急忙道:“犬子多有得罪,都怪小侯家教不嚴,還請臨平侯見諒。你我兩家聯姻是大王欽賜,如今就差行禮了。禮畢之後就是一家人了,犬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要請臨平侯多多管教才是。你我皆是長輩,萬萬不要跟晚輩一般見識呢。”
康仁合也道:“是呀,如今各方諸侯均已到場,臨平侯這樣離去,豈不是要讓人笑話嗎。”
清蘇聽了公子衝當眾退婚已經臉上過不去了,原本想假意要走,讓鍾離挽留找回點麵子,沒想到鍾離充耳不聞。他弄巧成拙無奈之下這才揮鞭率隊離去,此時康仁合與維德追來,他心裏也想找個台階下,怒聲道:“小侯受點氣也無所謂,但是小女家父視作掌上明珠,貴公子如此實在讓人憤怒。若不是大王為媒,欽賜這樁婚事,說句不好聽的,就貴公子這樣的人才,小侯還看不在眼裏。”
“是,是,是。”維德隻能連連稱是道:“臨平侯暫且息怒,婚禮之後小侯一定嚴懲這混帳東西,好好為臨平侯出出這口惡氣。”
三人說話之時,突然見花轎裏跳出一女子。女子一身大紅衣裙,手裏抓著紅蓋頭,出了轎門,快速的奔到一個騎馬的軍士身邊,伸手猛的將那軍士拉了下來,翻身上馬嬌喝一聲催馬向城中奔去。
清蘇一看大驚,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兒,今天的新娘子,不解她為何如此,急忙喊道:“君兒,你去哪裏?”
康仁合與維德望著新娘子的背影,驚訝的對視一眼,將眼光投向了清蘇。
清蘇也不知自己的女兒為何有如此舉動,急忙駕馬追了上去,喊道:“君兒,快回來,你又胡鬧什麼?”
新娘子對父親的話充耳不聞,催馬一直向北奔去。
康仁合與維德見清蘇追去,也駕馬跟上。
新娘子催馬一直往北,向公子府而去。駿馬急奔,一會就理公子府不遠。
清蘇率隊抬著花轎揚長而去,賀客們見這婚事沒法進行了,都有了要離去的意思,就等維德回來告別便走,突然見一紅衣女子駕馬奔來全都一驚。紅衣紅鞋,手裏還抓著一塊紅蓋頭,從衣著打扮就一眼能看出是今天的新娘子。
公子衝也遙遙看清了新娘子,突然啊的一聲,驚慌之下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寒星急忙扶住公子衝的身子,抬頭向遠處馬上的新娘望去。新娘子一身紅色揄翟,足穿紅色繡鞋,頭插花釵,挽起高髻戴著玉鳳金冠,臉上卻未用脂粉,長相貌美如花,氣質高貴。
新娘子臉上兩行淚水,駕馬直向公子衝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