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怎麼樣區分四季呢?小時候對春夏秋冬最初的感覺除了不斷的增添衣服之外,應該就是讀二年級時候有學過的二十四節氣了。隻是當時自己並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不知道節氣是什麼,也一直在困惑為什麼會有二十四個那麼多。了解春分不是吃的卻想知道為什麼不像春節一樣放著鞭炮過。現在啊,不僅學來了中國的三伏三九,更是剛剛過了國外的感恩聖誕。隻是可惜當初仰著頭背的滾瓜爛熟的四十八個字現在早已忘得差不多,曾經引以為傲的記憶力的確是在一天天衰減。那年教我讀這篇文章的老師如今不知道在誰的課桌前聲聲諄諄,又拿那個木板子敲了誰的手心。不容置疑的是,我們的時間就在這二十四個節氣的一圈圈輪轉中滴答滴答著,沒了。
過了元旦,時令馬上就到小寒。走在光禿禿的校園裏才恍然間反應過來已經快到深冬。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單鞋,為了不讓眼睛尷尬,又吃力地動了動腳趾。苦笑了一下,不由得扯緊了外衣。可能是剛下過雪的緣故,路上人也比往常少了一大半。來來往往的人也都一個個急匆匆的,帶著自己的世界,跟我一樣小小的世界。總覺得一個人如果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該要失去一個何等傑出又有趣的靈魂,就像是這冬日,你永遠無法跳出對雪的執念,於是眼中便再也裝不下孤苦的鬆和梅。不過,許是人氣的緣故吧,校園裏的梅花一般都是入了春才開的,所以現在的景色真的是可以用滿目蕭然來形容了。為了節省路上的時間,大家往往都會選擇走小路。從那一排雪鬆中間橫穿過去,什麼話也不說,一句問候也沒有。當然,即使站在它們麵前長篇大論,它們也是一句話都聽不懂的。就像它每天睜開眼睛就開始訴說著,甚至夢裏有你你也不知道的時候,彼此互相如此不了解。滿目蕭然,蕭然蕭然,叫做名字的話,還是真有感覺的。
這已經是自己在學校度過的第三個冬天了,身體似乎也為了適應眼下的環境,不斷改變著自己的機能。咳咳,用人話說應該就是,越來越抗凍了。我又不是那一樹雪鬆。想想大一那年冬天自己裹著大棉襖,套著大棉襪子雪地靴,不由得笑出了聲。嗬嗬,那可真蠢吧。或許四季中無論哪一季中的變化都可以見證自己的成長,隻是唯有冬天才能如此赤裸裸的,放大著讓我如同那孤苦的植物一般的,不為人知的悲涼。究竟是為什麼呢?可能是冬天吧,我隻能給自己找個借口。畢竟天氣涼,沒有人願意凍到心髒,把它緊緊的揣起來也是情有可原,無可厚非。
怪不得英國人見麵總喜歡聊天氣,我也愈發感覺到自己的情緒很容易被天空和土地控製了。正如科學理論報道,自己很大程度上可能患上了“氣象病”。太陽不開心,我也是。我把兩隻手深深地裝進大衣的口袋裏,它們甚至都不願意聽我的話,一個勁兒的降低溫度表示對我的不滿。可是那有什麼辦法呢?林子今天不在,室友早早就出去了,一個人走在路上,還能有誰牽著你們呢?你們又好像是苦大仇深一般不願意互相攥著,我又能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