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氣磅礴才是青春(2 / 3)

一鳴不知道梓欣收到這個視頻的感受是什麼,因為有種深深的擔憂,一鳴寧願選擇不去問梓欣的感受,而梓欣也沒有提起過。直到幾年後梓欣跟一鳴說那天收到的視頻感覺很不錯,尤其那段話讓她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有種想要一直走下去的想法。從戰戰兢兢到不去過問,再到梓欣去解答這一切的困惑,一鳴在心理承受了太多不能承受的東西,以至於很小心的試探著,前進著。

我們某些時候試圖想著把時間拉拽的很長,然後用心去慢慢品味一段曾經的那段或悲或喜的經曆,可是當記憶的大門打開,在不斷堆積的記憶容量的時候,有些我們試圖想打開或是尋找到的記憶,卻怎麼也找尋不到,我們這時候會說在我們的記憶深處,卻說不出記憶深處到底有些什麼,那是一種直觀的感受,是一種不言而喻的精神層麵的東西,我們曾到過那個地方,卻說不出那個地方到底發生過什麼……

新的一年在劈啪爆竹聲中悄悄來到,一鳴躺在宿舍的床上,輾轉卻沒辦法睡去,接著宿舍每個床頭些許熒光,一鳴悄悄寫下——外麵炮仗發瘋的叫喊,宿舍每個人床前些微熒光,就拿這些抵過了新年的期盼,抵過了或悲或煩雜或期待的一頁,新年,不知要去暢想些什麼..對酒當歌,瀟灑天涯...聽北風呼號, 聞孤鵲啼哭,不覺冷倦凋零,寂寥蕭瑟。 望寒月,光華愈染然雲幕掩蔽,思酒可解一方愁腸, 慮無人可同澆四處悲合。如是可否對天吟唱,可否對地低回? 聲聲竭, 青鳥殷勤,卻歸書無一字。憶憶遲,飛鴻啼淚,奈溝壑實難平...

新年就在徹夜的糾結中度過,平淡無奇的學校生活就在渾渾噩噩中到了期末之時,直到現在一鳴還是念念不忘著大學的生活,那種怡然自得,那種輕鬆快活,那種無拘無束,即便是到年尾的期末考試,一鳴也沒太過認真。和高中不一樣的學習節奏,一鳴卻還保持著高中時的學習習慣,平時很用心到考試時就不用太過費心,可是生活卻是這樣,大學卻也是這樣,讓人無奈到沒有脾氣。

一鳴清楚的記得那次感覺沒有考好,心情低落的跟梓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等待考試結果出來,不出意外,一鳴掛了大學生涯中的第一次科,這對一鳴來說根本不能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不僅僅是同班同學說的那種不掛科大學生涯就不完整,這在一鳴眼中,像是受了奇恥大辱一樣無法用言語排解。即便如此,一鳴硬著頭皮跟同班同學開著玩笑說班裏的男生終於都掛科了,無一例外。心中苦悶的滋味來到計算機的考場,一鳴清楚的記得那天利索的答完所有的題目快速的離開考場,信心滿滿,可是成績出來之後讓一鳴對大學這種官僚式的掛科簡直不能忍,一鳴那次考了碩大的鴨蛋……

人生中的第一個鴨蛋,一鳴能清楚地記得那天知道成績後直接電話閱卷老師為何會出現這個情況,被告知這是一場教學事故之後,甚至語氣特別不好的責問老師這次掛科對一鳴的入黨產生了幾乎毀滅性的打擊。直到現在,一鳴提起那次掛科還是會說為何被定性為教學事故的考試沒有後續的補救措施?為什麼全年級計算機竟然出現無數以姓名W開頭的掛科學生?為什麼同班同學最後一道30分大題沒有做卻得到90的高分?這到現在都沒有辦法讓一鳴接受,而且到現在一鳴還是會執拗的認為這是一場毫不負責任的評卷。盡管梓欣極力安慰著一鳴,一鳴卻無法段時間排解心中的憤懣。梓欣知道,這次掛科真的是一直將入黨作為重要目標的一鳴打入穀底,所以一直呆在一鳴身邊。

我們人生中會遇到很多無奈,無奈就是即便我們很努力地去做卻由於種種原因,我們不得不放棄或者不得不向我們無法改變的事情低頭,如此便成就了無奈,也成就了一鳴的遺憾,一鳴大學時代終究沒有入黨,就是因為這一次奇葩的教學事故。到現在提起這些,一鳴也不願太多提起,因為當時的無奈在現在看來已經什麼都不重要。我們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就是成長的力量——原來你得不到的,現在你不想要了。有時候不是執拗的等待和憤懣就能使任何事情迎刃而解,有時候,放棄也確實是一種幸福。

又迎來了寒假的短暫分手,一鳴戀戀不舍的送走梓欣,失落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百無聊賴。由於舍友大家都離校比較近,而且火車時間還有兩天,宿舍的朝陽、子君還有朝陽的老鄉常青也正好都在,因此大家就合計出去喝點小酒,畢竟不知怎麼渾渾噩噩一個學期,大家好久都沒在一起吃過飯。喝的酒是當年在勝利比較有名的竹葉青,大家暢談著這一段時間的過得如何,或是吐槽,或是推心置腹,不知不覺四瓶白酒已經見底,一鳴還記得那天是第一次爛醉,從沒過太多酒的一鳴那天整整幹掉一瓶黃色的液體。都說醉酒之後醒來之後一切都不記得,而一鳴清楚地記得那天四個人吃了飯躲在飯店背後的小土丘上站成一排像小孩一樣比誰尿的遠,然後四個人相互攙扶著顫顫悠悠走在路上,然後常青路上唱著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全然不顧路上的其他學生。

四個人迷離著眼睛拖著不聽使喚的腳挪到宿舍,悶頭就睡……晉北的黃昏特別的美,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宿舍,一切都充斥著暖暖的色調,有種寧靜古老的味道。門吱呀一聲,朝陽走了進來,一鳴眯著眼懶散的揉著頭發,已經不知不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除了趴在床上的子君還比較規矩,常青已經把腳搭在床邊的桌子上,別扭的攤在那裏。朝陽到了口水遞給一鳴,說他們兩個昨天已經徹底亂了套,晚上非要出去幫我去找梓欣,幸虧被朝陽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