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這人嘴卻是有點賤,打量完人家後卻是不知道為何一下興致來了,“哦。哦。哦,沒。。沒。。沒事就.就。就好。”陳大官人的嘴巴不知為何也結巴了起來,莫名其妙地學著蘇小小的話說道。
蘇小小聽陳瀟這麼一說,先是一愣,小小的嘴巴微微張著,還不知道陳瀟怎麼也結巴了起來,漸漸地卻是反應了過來,懂得陳瀟大概是在學自己說話。一時之間兩隻眸子裏又起了水霧,浩渺如煙,眼眶也是紅了起來。
陳瀟一看不對勁,自己這個鄰座怎麼這麼不禁逗啊?還沒來得及搶救。
蘇小小的眼淚就已經“吧嗒吧嗒”滴了下來,一張小臉皺巴巴的,粉嫩的嘴唇緊緊抿著,豆大的眼淚宛如脫線的珍珠落個不停,在微紅的臉頰上劃出兩條長線,真個是我見猶憐,說不出的幽怨委屈,。
陳瀟急忙道:“誒誒同學,別哭啊,我錯了..對不起啊,你別哭啊。。”一邊說一邊滿臉的苦笑,一時興起卻招了個這麼個結果,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蘇小小卻是不聽他的道歉,雙手胡亂地在臉上摸了兩把,轉過頭去,捂著眼睛肩膀輕輕抽動著,眼淚看來還是沒止住。
不管從哪方麵說,蘇小小絕對是天之驕女,容貌、家世、甚至是學業那都是一等一的,隻是從小就有點結巴的毛病,也不知是先天遺傳的還是後天造成了,就因為這麼一個問題,蘇小小打小就有些怕生,膽子和她的名字一樣比較小,也特別怕別人拿她的小結巴來開玩笑。這不又被陳瀟給逗得哭了個稀裏嘩啦。
陳瀟忍不住往自己臉上扇了一巴掌:“叫你嘴賤,叫你嘴賤,這下玩脫了吧?”心下卻是想著老爺子打小教育自己的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發散一下思維,那麼胸就更摸不得了,更何況自己還去調戲人家?
“同學我真的錯了,你千萬別哭啊。”陳瀟有點無奈地說著:“你說要怎麼辦才能不哭啊?我怕你了”,
“你是要我以死謝罪嗎?”陳瀟努了努嘴,愁眉苦臉地道。
見蘇小小還是沒理他依然在那抽泣著,陳瀟眼珠子一轉:“你再哭我就真的以死謝罪了啊,我現在從車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我跳了,我真跳了,誒,你千萬別攔著我啊”陳瀟屁股離開座位,張牙舞爪著一副要走去跳車的樣子:“你不要擋著我啊,我要從這裏跳下去!”
但是好說歹說,也就裝腔作勢地重複這麼幾句話語,卻是沒有半分要真跳下去的架勢,擱武術界來說,這就是花架子,表演成分居多,演技還頗為浮誇,當不得數。
蘇小小雖然一直讓人感覺呆呆笨笨的,實際上有一顆七竅玲瓏心,雖是知曉自己這個鄰座是在說著玩逗她開心,但想著人家現在一副大猩猩的模樣張牙舞爪,漸漸地自己的氣也消了,忍不住“噗嗤”一笑,轉過頭來。
隻見蘇小小臉上還是梨花帶雨,卻又有一絲笑意,眼眶雖然通紅,但有一番別致的美感。陳瀟不禁也看得有些呆,也不知自己這個小結巴鄰座的下一步是把陳瀟往油鍋裏炸了還是往火坑裏扔。
蘇小小卻沒有如陳瀟的願來搭理他,臉上的笑意轉瞬即收,眼神也是直直地盯著前方,半句話也不說,倒是沒哭了。而後背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把耳塞塞入耳中聽起歌來,這架勢卻也表明了蘇小小大概還是原諒陳瀟了,隻是還是惱他欺負三番兩次也不知有意無意地欺負自己,也就不想再和他有啥交集,免得又惹得自己落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