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津依的夢中,山水環繞,竹林舞動,摩擦出一段段動聽的音樂,林津依就這樣哼著小曲,悠哉地漫步在竹林中。
“汪汪”
跟在林津依身後的米黃色大狗大叫兩聲,林津依詫異地回過頭,問道:“怎麼了,大米?”
“汪汪”
大米再次叫了兩聲,隻身往前跑去。
林津依疑惑地跟上來,下一刻臉色一白,不禁踉蹌地後退了兩步。
隻見在竹林的一個交叉口處,一名中年男人正血淋淋地躺在那裏,他的身上有著兩三個修長的刀疤,臉色蒼白至極,仿若一個死人。
“救救我。”就在林津依試圖去查看中年男人有沒有呼吸時,中年男人忽然虛弱地張開了口。
“啊”
林津依再次被嚇得後退兩步,大米則是紋絲不動地對著中年男人狂吠了兩聲。
“我不是壞人。”中年男人的眼神和語氣都很誠懇,神情也是真摯而柔和。
“可……可是我背不動你。”林津依還是有點不敢靠近中年男人。
“放心,我還能勉強走路。”說罷,中年男人就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我叫陌誠溪,是沒羽族人。”
陌誠溪很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曆,林津依也是放鬆不少,走到陌誠溪麵前,說道:“你跟我來吧。”
…………
很快,林津依和大米將陌誠溪帶到了自己的村子。
這個村子不大,總共也就十幾戶人家,除了老人之外,剩下的就是五六名婦孺和林津依一個小孩。
村裏的人看到陌誠溪,皆是竊竊私語起來。
“小依?”一名韻味十足、二十七八的年輕女子從一件竹屋中走出,看到林津依身後傷勢嚴重的陌誠溪,放下手中端著的蠶絲,冷著臉走過來,訓斥道:“你怎麼能隨便把外人帶進村子來,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娘,他不是壞人,剛才他還給我講了許多外麵的事情呢。”林津依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娘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壞人是最擅長偽裝的。”話畢,年輕女子的目光在陌誠溪身上掃過,接著將林津依拉到一邊,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看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還能跟你說那麼多的話,單憑這點,就說明這個人很不簡單。就算他真得不是什麼壞人,我們把他留在這裏恐怕也不安全啊。”
“可是……”
林津依還想說什麼,年輕女子卻是直起腰來對著陌誠溪不冷不熱地說道:“這位大哥,我們村子太小,實在沒有可以讓你容身的地方,還請你另謀生路吧。”
“想必這位就是景玉姑娘吧?在下沒羽族陌誠溪,沒想到能夠在這裏見到姑娘,誠溪真是三生有幸。”陌誠溪走到年輕女子麵前,恭敬而又激動地說道。
“你認識我?”景玉神情一變,質問道:“你是獨花宮派來的人?”
“姑娘多慮了,誠溪隻是單純的欣賞姑娘,並無惡意,也絕不會把姑娘的行蹤給泄露出去的。”見景玉有些緊張,陌誠溪連忙解釋道。
“你剛剛說你是沒羽族的人?”景玉半信半疑的問道。
“正是。”陌誠溪回答。
“你怎麼來到這裏?”景玉繼續追問。
“我們沒羽族被滅族,隻有我和我的兒子活了下來,在逃跑的路上,我為了引開那些人,不幸跌落懸崖。”略作停頓,陌誠溪繼續道:“好在我及時抓住了山壁上的藤蔓,這才能跌跌撞撞地走到前麵的那片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