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和……？”關月的眼神變得驚恐萬分，那個想法讓她感覺如吃了一隻死蒼蠅一般，難以接受。
老郎中憐憫地看著關月，知道她已經猜到了那個結果，他搖搖頭，站起身來走到門口，背對著關月和丙十五，不願意看她們的臉，“這山莊裏，人可不少……”
作為一個現代人，關月一直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還是挺不錯的。後來穿越來到山莊裏，知道這裏是個將孤兒訓練成殺手間諜一類人的地方，對於今後的遭遇會比較靠近社會的黑暗麵這一點，關月也是有所準備的。她當然知道，沒有人權的老鼠可能會有一些糟糕的待遇，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連初夜權，也要被組織奪走。
沒錯，那個組織每年舉辦的成人之禮，那個老郎中口中所謂的婚禮，不過是組織控製即將離開的老鼠們內心的一種手段。對於保守的古人來說，貞潔如此重要，又有什麼比初夜權更能牢牢控製住一個人的忠誠的呢？經曆過這樣一場所謂的婚禮，獻出初夜之後的老鼠們，精神上的歸順感和自卑感足以讓他們自覺放棄離開組織控製的想法，成為真正永遠忠實地奴仆。
關月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既能控製人心，又幾乎不需要付出成本。可是，如此不講人權的主意，她關月，無論如何是不會接受的。不，應該說，即便是古人，也不可能輕易接受這樣的命運。關月如今總算想通了，她當初之所以會被推下山崖，就是因為她在去年成人之禮的時候，不小心撞破了這個秘密，晶眼貓娘一定知道，若是讓還在受訓的、尚未到年紀的老鼠們知道成人之禮真正的麵貌，恐怕會引起一場不小的騷動，甚至可能變為叛變也說不定，因此才會指使丙六丙七兩人將她除掉。
關月這才明白，甲六兒為何寧願自縊身亡，也不願意回到老鼠的隊伍裏麵；她也回想起，在甲六兒死後，她懇求前來幫忙的守衛時，他們那色欲熏心的眼生……很顯然，這樣的事情年複一年在山莊中發生，而那些守衛，早就知情並且習慣了這種荒唐而惡心的儀式。
想到這一切，關月似乎感到一陣陣惡寒，順著背脊爬上她的身體，讓她忍不住顫栗著，說不出話來。
“月兒，你怎麼了？”丙十五關切地開口。隻是她畢竟單純，又是個真正的古人，完全沒有接受過這方麵的教育，哪裏想得到這些？她完全沒有理解關月和老郎中後半段的對話，但是看到關月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更能感受到她在害怕些什麼，心中也知道不好。
老郎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向丙十五解釋，就連他也不好意思說得太過清楚詳細了，隻好推開房門，走到院子裏散步，留下關月好給丙十五細說。
“什麼？！怎麼可以這樣？！”整整過了半個時辰，丙十五的喊聲才從正屋中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