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要和孟繁穎說些道歉的話,就聽見後邊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回過頭去,張小荷站在售票亭的門口手裏拿著電影票向我揮手,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感覺張小荷比天使還美麗。
張小荷的手握著三張票,另一張當然是她自己的。
張小荷看著我道:“這三張票是挨著的,你不介意我在邊上當電燈泡吧!”
我對張小荷謝了又謝,要把票錢給她,張小荷說什麼也不收,說這三張票就當是謝前些時候我幫她的忙。張小荷的話讓心慚愧,我哪裏有幫她,倒是沒少訛她請我吃飯。我這時就是臉再大,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向孟繁穎介紹張小荷,還沒等我說什麼,張小荷搶先向孟繁穎伸出手:“張小荷。”
孟繁穎握住張小荷的手道:“孟繁穎。”
在看《星語心願》的時候,張小荷就坐在我和孟繁穎的邊上,她挨著孟繁穎,有這位跟守護神似的在我們身邊,我縱使有色膽也不好表現,其實我的色膽無非是想握一下孟繁穎的手,如此而已,進一步的動作要留在熱戀之後的月黑風高之夜的百木林進行。
但我最後終於沒忍住,色膽爆漲,握了孟繁穎的手。
我清楚地記是我握住孟繁穎的手的時間是在《星語心願》演到洋蔥頭要離去的時候,我不記得《星語心願》具體有什麼細節了,直到現在聽人唱那首歌我仍想不起故事的過程,但我記住了那隻溫軟細滑如綿的手,在我握住那隻溫軟細滑如綿的手之時,孟繁穎往回抽了一下,但沒抽動,就任由我握住,我那時側過臉看了孟繁穎一眼,她正沉浸在《星語心願》傷情的結局,兩行清淚順著白白的臉頰流下。
越過孟繁穎的臉,我看到張小何在用手帕擦眼睛,她像那個時候正在看電影的女孩都在飲泣。
電影結束的時候,我拉著孟繁穎的手往外走,張小荷可能是受劇情的感染,始終神色黯然,散場後打個招呼就不見了。我心感到挺對不住她的。
我跟孟繁穎在百木林轉了一圈,孟繁穎可能還沒從劇情出來,臉上鬱鬱的,演這部戲的兩個家夥騙了這麼多人的眼淚,想不走紅都難。我心沒有多少傷悲,反而高興得有些找不到北了,不過不能表現出來。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要當麵謝謝排這部片的導演,這哥們導的好片,比奧斯卡獲獎的那些片強多了。
後來我們就在長椅上坐了下來,我本想色膽更大些,量一下孟繁穎的腰圍,孟繁穎卻在那時把她的手硬是抽了回去。這讓我心悵然了許久,我再沒敢有所動作,第一次約會,我總不能像色狼似的,實際上今天能和孟繁穎牽手同行,我已心美得要命。
我想我總得和她嘮點貼心話什麼的,安慰一下眼前麵容戚然的佳人,可能所有的女孩都是多愁善感的,我估計這部《星語心願》夠她傷心好幾天的。
孟繁穎問我:“秦峰,你說人的靈魂是不是真的會隨著流星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