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的票,隨著人流走進了俱樂部。
我一直想找孟繁穎卻沒借口,這可是天賜良機,我已經好長時間沒看見她了,按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算法,我差不多已曆時十多個秋天了,青春蹉跎至此,令人徒生感傷!現在佳人終於出現了,我無論如何不能錯過機會,再做沉默羔羊,那個誰不是說過:“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爆發,就在沉默死亡。”我可不想在人生大事沒解決之前就躺進棺材板翹辮,這世界總該有一棵好白菜在某個角落靜靜地等著我呢,我要趕在豬之前把她找到。
我加快腳步走進俱樂部後站在門口,眼睛四下狂掃,在靠近孟繁穎後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一個小拿著票走到我麵前道:“哥們,這座位是我的。”
我壓低聲音道:“老兄幫個忙,我的座位在前邊,比這位置好的多,咱倆竄一下。”那小樂得屁顛屁顛地跟我換了票,孟繁穎回過頭來,正好看見我和那個小換票。
我臉一紅道:“真巧,你也在這兒。”
孟繁穎笑道:“是很巧!”
這個時候我隻能臉皮厚點:“聽說這台晚會不錯啊,還要在電視台播出。”
孟繁穎淡淡地道:“是嗎!”扭過頭去沒有說話,表情像在跟一個陌路人說話。
我落了個自討沒趣兒,心裏的滋味別***提了,坐在那裏去留都不是,下邊的座位跟長錐差不多,就是算是我臉大點,也坐不住了,我正想找個借口換地方走人,孟繁穎回過頭來,手裏拿著裝花生的紙袋道:“吃花生嗎?”
有些意外,我慌忙搖頭道:“不會。”
孟繁穎撲哧笑出聲來,把花生放在我的手上,轉過頭去。
我捧著花生,剛才還自怨自艾的情緒一掃而光,我開始坐在那慢慢體會花生的味道,我這小半輩第一次感覺花生這麼香,連晚會開始我都不知道。
其實晚會演什麼我根本就不關心,電視台來的那個爛主持不停地在台上爆料,下邊BH大的攪屎棍瘋狂地鼓掌吹口哨,情緒高漲,那個BH大選出的男主持人跟傻逼似的,整個一小醜,我心歎息,BH大的臉讓這廝丟盡了。
我大部分的注意力全在孟繁穎身上,在後邊看著她的長頭發發呆,直到張小荷出場,我才把目光移開。
我本應該坐在前邊給張小荷捧場的,現在見色忘義坐在了這兒。但捧場的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張小荷甫自出場,我有種驚豔的感覺,剛才還外星人似的張小荷這時一襲白裙,頭發很隨意的散落,給人種出塵的感覺,我雖然離得遠但還是被台上張小荷的然自若表情震懾,要不是報幕主持的人說出的她的名字,我會以為台上的是另一個人,此時的張小荷跟平時戴著厚眼鏡穿得土裏土氣的毛丫頭相去雲泥。
醜小鴨原來一直都是白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