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的這頓酒菜讓我吃得非常之爽,這可能是因為大傻的臉色在我大吃大喝之時非常難受的緣故,看見別人痛苦,我常會快樂,若是讓自己快樂時又能讓別人痛苦那就樂上加樂了。碰上這麼爽的事情我當然不能不做。
我在餐館過夠了嘴癮,打著飽嗝跟大傻往外走,大傻一邊走一邊道:“二,這孩我算是舍出去了,能不能套著狼就看你的了,你小真要是騙我的話……”
我打斷大傻道:“不就一頓飯嗎,大不了到時我再請你一頓。”
大傻嘿嘿冷笑道:“你小甭給我裝,我不用你請,真格的你要是不給我使勁,我讓你怎麼吃的怎麼吐出來。”大傻的話讓我心裏不停地顫,這家夥傻了巴極的,我要是真不給他在花雨那邊使點力氣,他沒準真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真想吐出來把這頓飯吐出來還給他。
大傻跟在我後邊不停地問花雨的事,我的頭都大了,這頓飯吃著挺香,但消化的過程可不太好,早這麼紮嘴這寧可再餓一會兒,回去泡袋方便麵。
凡是我所知道的花雨的事,我全告訴了大傻,最後實在沒什麼可講了,我對大傻攤手道:“我就知道這麼多啦,你要想知道得更細自己去問吧。”
大傻聽我說完,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才道:“你小知道得倒挺多。”
聽著大傻酸溜溜的話,我故意道:“其實我還留了些沒說,我知道得可不隻這些……”
大傻的耳朵立刻豎了起來,緊張地道:“你還知道什麼。”大傻的表情既希望又失落,明明想從我嘴裏知道更多有關花雨的事情,可又不希望我和花雨走得太近,知道得太多。
我道:“剩下的下頓飯再說。”
大傻臉上滿是無奈:“你這賤人太不是東西。”
我和大傻提著報紙和書拐進校門,路過校心廣場的球石雕刻,張小荷迎麵走了過來。
張小荷手拎著把小提琴,行色匆匆,身上穿得不倫不類,黑色的長褲套個過膝的白裙,上衣歪斜著穿在身上,把長發壓在領內,眼鏡沒有帶,我估麼著她視力因此受了影響,走路不停地晃跟螃蟹似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我瞧著有趣,不明白她要幹什麼去,張小荷平時雖然空得土了些,但裝扮一向規整利落,現在突然風格大變玩起了另類,這丫頭受刺激了還是睡毛了。
我走上去和張小荷打招呼,張小荷看見是我就停了下來,我對張小荷打趣道:“這裏是地球,你是從火星來嗎。”說完我就笑了起來。
張小荷被我弄得表情發窘,跺著腳道:“不許笑。”
我忍住笑道:“你這是要幹嘛去,相親打扮成這樣就不用去了,小朋友看到了會嚇哭的。”
張小荷道:“哎呀!你別鬧了,這次義演不是有我的節目嗎。”
我突然想起花雨跟我說過今晚義演的事情,我問張小荷:“有沒有周岩鬆的節目。”
張小荷道:“當然有了,他的節目壓軸挑大梁。你不去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