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這丫頭片!所有的事都辦了,卻一分錢沒掏,她這種人不經商去幹別的簡直是瞎材料了。
花雨已經拿出了方案,我總算沒白跑。回去也可以覆命了,想到能在美女麵前挽回了麵心裏有點誌得意滿的感覺。我心裏盤算著,沒準因為這次出色的表現,美女就投懷送抱了。我堅決不學柳下惠那王八蛋裝純情,想到終身大事可能就此解決,我心不由對今晚聚會猴急起來。
我心正盤算晚上如何在美女麵前表現一番之時,花雨的話讓我從天馬行空船的聯想重回現實。
“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花雨道。
這話讓我立時神經繃了起來,先前的洋洋自得立時化為烏有。花雨這丫頭片又要搞嘛?長期以來的黴運連連早已讓我的神經處於高度警惕狀態,對於我來說,任何不利局麵隨時都可能在我自認為狀態最佳的時候不期而至。
我想我緊張的表情嚇著花雨了,花雨道:“你那麼緊張幹嘛呀?”
我現在生怕這事出點什麼岔,如果這次的事丟了臉,我誓要和花雨割席絕交,事關我的終身大事,現在就算是讓我再來一次全校批鬥大會,我也要把這筆學社經費拿到手,幸好花雨下麵的話沒有太出格,沒有讓我到和她到割席絕交的地步。
花雨的意思是在學社出刊時要給她留半個版麵,為她的幾個店麵做宣傳。
我心有點惱她,這丫頭片真他媽絕!能算到人骨頭裏,她可是滴水不漏,要不是為了終身幸福的大計,我早和她翻了臉。現在是她求我辦事,還這麼工於心計,學社不過是剛剛創刊,第一期就弄個不倫不類的廣告上去,還有得看麼,況且學社的報刊一共才8版,去掉給院係的領導唱頌歌拍馬屁的還能有多少版麵,我差點想告訴花雨幹脆給你丫的登個征婚啟事算了。
花雨看出了我的不快,立刻轉了口風,笑罵道:“瞧你那德性,我又不是要你割肉,這期版麵不夠就算了,以後你們出刊時盡管來找我,隻要你秦大俠開口,本小姐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這丫頭片總算說了句人話,我來來回回折騰了一下午,沒功勞也有苦勞,雖說是為了追美女,但是如果沒有孟繁穎的出現,我同樣會為籌稿的事不遺餘力的替她奔波,誰讓我的命賤呢!
我媽說我破車好攬債是有一定道理的,她老人家別看沒念過書,但就人生的感情和世情的洞徹而言不是我這個三類大學的學生所能比擬的。我相信我老媽如果在我們學校裏講一堂社會哲學肯定會比那些所謂的教授講師強多了。在我老媽的麵前我就是個透明的人,我誰都能騙了,就是騙不了這個生我養我的精明的老太太。
花雨的某些地方就像我媽,有些細節甚至是一個模裏刻出來的。同樣的我在她的麵前有如透明,這讓我十分不自在,有如在大街上裸奔一樣,花雨這丫頭片就是我的克星,任我有天大的不滿,花雨的幾句軟話就已經讓我沒了所有的怨氣,一切都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