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賤人不愛(23)(2 / 2)

世間也許真的有生死不渝的真情,但至少此刻它不屬於這裏。

周岩鬆在一旁語無倫次:“你們倆知道嗎,我和她從小玩到大,她跟我說……生死不渝……地老天荒。”

聽著周岩鬆說生死不渝、地老天荒的時候我想笑,但沒笑出來,眼圈卻濕了。熱戀的人都處於發燒的狀態之下,他們的諾言都是睡毛了的夢話。可以不當真,我還曾在心發誓要為曲鈴殉情呢,我不也活著嗎。

我和淫五看著周岩鬆,周岩鬆用臂枕著頭,乜著眼問我和淫五:“你們兩個給我說……金錢、汽車、別墅跟***愛情哪個重要!”

淫五嗑嗑巴巴地道:“好像……金錢汽車別墅重要點!”

我狠瞪了淫五一眼:“閉上你那個鳥嘴!”

淫五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再不言語。其實淫五說的未必是錯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別人改變不了你,你同樣無法改變別人。無論怎樣活,隻要你認為快樂就行了,但周岩鬆的那個她真的是快樂的麼。

周岩鬆臉上瞬間的表情十分苦楚,嘴喃喃道:“陳靈!陳靈!你背叛了我。”周岩鬆念著他的陳靈,一拳重重地錘在桌上,他的手正砸酒瓶蓋上,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我和淫五慌忙給周岩鬆找東西包紮,看到周岩鬆現在的模樣,我依稀看到了當日喝醉時校門口耍猴的自己,我開始擔心起周岩鬆來。好在周岩鬆又絮絮了一陣就趴在桌上睡了,但嘴仍不時的叨念著陳靈,我和淫五費了好大勁才把他扶到了床上,周岩鬆本來在上鋪,這會兒隻好讓他在我的床上睡一晚。

我心暗暗祈禱,周岩鬆可別在我的床上來個大小便失禁。

把周岩鬆扶上床,我和淫五都累了,於是脫衣上床,我和淫五趴在床上抽煙。

淫五一邊和我吸煙一邊問我周岩鬆的事:“二!你見過那個陳靈嗎?”

我狠狠吸了口煙道:“見過,挺漂亮挺勾人的一個女人,開著一輛黑驢車。”

淫五在一邊吐著煙圈歎道:“紅顏禍水啊,老周命注定有此一劫。”

“屁個命注定!還不是錢財這王八蛋搞的美女變了心。”

我突然想起了曲鈴和那個洋鬼,他們之間真的是愛情嗎,或許隻是各取所需。無論是真情也好,為利益也罷,都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的喜怒哀樂、憂憤愁苦再不會占據曲鈴心的任何一個角落。

我和淫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周岩鬆的事,淫五就插上耳麥接著聽他的性知識講座。我又點了一根煙,開始想明天和郎坤聚會商討成立學社的事情,現在我心裏仍不停地懊悔那天答應郎坤入社。

我心直罵自己犯賤,禁不住別人的吹捧,隻幾句就被人牽上了賊船。由此而看名利之於一個人的誘惑真的是難以抗拒的。單就我被郎坤忽上套兒這件事而言,我似乎可以理解了周岩鬆的陳靈為什麼要傍款,而曲鈴為什麼要和洋鬼在一起的原因。我其實不需要去理解別人,我隻要理解自己就明白了一切,生命是如此的短暫而又匆匆,誰不想讓生命過得豐富多彩一些,追求什麼選擇何種方式生活是每個人的權利,每個人都可以決定自己以哪種方式來完成對生命的詮釋。

我心不停地盤算明天看郎坤的聚會上會遇到些什麼人,我又該以什麼方式做自己的開場白,最好能像喬峰那樣一出場就把嶽老二扔進湖裏,威震群雄,那就牛了。但想到了以前在高時學校成立的學社立刻意興索然,我心開始打鼓,也許真的是BH大第一個明目張膽掛牌的婚姻介紹所誕生了,我敢保證BH大的攪屎棍是決不會放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