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那個……卿良閣的人想見您。”左震道。
林朔抬頭,看向左震,道:“誰出來了?”
“一個婢女,名為翠竹。”左震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從今天起,卿良閣所有人不得跨出院門半步。”林朔道:“左震,你該知道本王不想聽到有關那個女人的任何事,處理的方法本王之前就說過了,要麼在卿良閣待一輩子,要麼滾回永誠侯府去。”
左震點頭,道:“是。”
隨即,左震離開了書房。
林朔也放下了手中的筆,閉上眼睛垂下了頭,很是疲憊的樣子。
左震到了卿良閣,傳達了林朔剛剛的命令。
袁秀和跌坐在椅子上,道:“王爺這是要逼死我嗎?”
左震歎了口氣,道:“郡主,您就聽屬下一句勸吧,回侯府吧。”
袁秀和勾了勾唇,道:“回去?一個被休回家的女人還有什麼顏麵活在這世上?”
左震道:“王爺是不會接納您的,您既然不願回去,那就在卿良閣內住著吧。”
“左震!那個南宮雅當真有那麼好嗎?”袁秀和突然發問。
左震楞了一下,道:“南宮姑娘……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孩子。”
“可她終究是敵國人而且還是個亡國公主不是嗎?”袁秀和道。
“可南宮姑娘從沒有埋怨過誰,也沒有抱怨過世道的不公。一夜之間父母雙亡,國家傾覆……郡主,那是我們尋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劫難。所以,南宮姑娘即使招人喜歡,也有她的理由。”左震道。
“她和王爺始終都是敵對的雙方,當有一天,他們兩個兵戎相見,你們這些做下屬的也還幫著她說話嗎?”袁秀和問道。
“那也始終是王爺和姑娘的選擇,我們能做的隻有聽命。”左震道。
袁秀和苦笑道:“那時候她勸我放手,我不聽。如今想放手,卻放不了了。”
左震皺眉。
袁秀和給左震遞了一壺酒,道:“左侍衛可會喝酒?”
左震搖頭,道:“今夜有任務在身,無法飲酒。”
袁秀和笑道:“那遍罷了,左侍衛就早去早回吧。”
左震行禮後告退。
等到左震離開後,袁秀和性情大變。手中的酒壺被她一把摔在了地上,酒水溢出。
翠竹趕緊跪地。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袁秀和怒吼。
翠竹趕緊求饒。
“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給我把這院子裏的人都迷昏了也好,殺了也罷,總之,我一定要在春節前出去!知道了嗎!”袁秀和陰狠狠的說道。
“是是是。”翠竹敢接磕頭。
袁秀和揮了揮手,讓翠竹退下。
是夜,左震偷偷進宮,找到了淑良人,傳了話,拿到了宮內最新的情報。
在左震即將離開時,卻在牆根見到了溫良人。
左震雖然很詫異,但還是行了一禮,道:“溫良人。”
“左侍衛。”溫良人雖然笑著,但是左震還是看出了一身冷汗。
“溫良人有什麼吩咐嗎?”左震笑的有些諂媚。
溫良人上前一步,也是笑的很美,道:“左侍衛,這天下之大,您到哪兒都是可以的,隻是為何偏偏來這禁宮中呢?”
左震歎了口氣,道:“銀鳳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我這來一回,您就抓我一回,再這麼下去我都懷疑我們主子的行蹤和命令都被您知道了呢。”
溫良人笑了笑,道:“本來就知道。”
左震睜大了眼睛。
溫良人笑了笑,道:“跟你說過了,我在你身上下了蠱,你到哪了我都知道,你們王爺在哪的話,想來也不需要多想。”
左震很無奈,道:“銀鳳姑娘,在下知道那是追蹤草,您就不用再騙我了。趁著主子還沒發現前,您就直說吧,到底想要怎麼樣啊?”
溫良人歎了口氣,道:“你的主子還在,我的主子卻不知所蹤,我隻是有些想念主子了。”
左震眼皮跳了跳,道:“銀鳳姑娘,我也希望南宮姑娘現在在你身邊啊,那樣我的日子也好過一些,可是,我這也真的是不知道南宮姑娘在哪啊!別說我不知道,就是我們家主子也不知道啊!”
銀鳳盯著左震好一會兒,才說:“主子為什麼走,為什麼不和我聯係,你知道嗎?”
左震垂頭,道:“大概是南宮姑娘最近太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