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曌點了點頭,道:“感覺到了,似乎還要略勝一籌。”
“垣宗何時有這麼厲害的高手了?而起還是一屆侍女?”南宮雅問道。
“我也不知,恐怕是為了白虎宴而來的吧。”
“難道說剛才我們有什麼紕漏?不然這垣宗宗主為何要派這麼一個高手來我們身邊?是監視還是控製,還是單純的保護呢?”南宮雅低頭問道。
“隻怕是來者不善呢。”司馬曌很少會有一本正經的時候。
南宮雅歎了口氣,道:“這垣宗宗主也不像外界傳聞那般一無是處啊。”
“他若真是一無是處也不會攢下這萬貫家財而且在江湖之中一直保持著好口碑了。”司馬曌揉了揉南宮雅的黑發。
南宮雅腦袋微側,道:“那我現在怎麼辦呢?先判定那個煥央到底是誰的人嗎?”
司馬曌笑了笑,道:“現在先沐浴更衣,夫人。”
南宮雅的臉又是一下子就漲紅了,低著頭,道:“知道了。”
南宮雅依舊是很利索的翻了過去,落地時都沒有一點的聲響。隻不過,這次翻過去後,南宮雅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放到了心髒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拍了拍,然後走到了一邊。
雖說呂宗主準備的屏風並非凡品,可是在這日光的照射下還是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南宮雅雖然看不清,但是卻也知道司馬曌正在換衣。
南宮雅捶了垂自己的額頭,搖了搖頭。暗暗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看一眼再過去。
懊惱過後,南宮雅下意識的開始解開外衣的係帶,卻突然聽到了水聲。
南宮雅的手又是一頓,隨即緩緩收回了手。
既然她可以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那麼司馬曌那邊應該也是一樣的啊。南宮雅頓時覺得很是尷尬。
司馬曌進到木桶後就一直盯著屏風,見南宮雅一直愣愣的沒有半點動作,笑著搖了搖頭。起身,穿好衣服後,司馬曌像南宮雅一樣翻過了屏風。
南宮雅剛剛聽到水聲還在疑惑為什麼司馬曌剛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一下子這又見到了真人,尷尬的同時還有些類似於做賊心虛的心情。
“你幹嘛?”南宮雅脫口而出。
“提醒夫人,做戲要做全套。夫人還是早些沐浴吧,不然過一會兒這水該涼了。”司馬曌笑道。
南宮雅依舊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恩。”
司馬曌勾起嘴角,道:“一會兒我過去轉過身,你就換衣服吧。這門向內開,如果我出去的話就要移動這屏風,勢必會被外麵的人察覺,所以……等你沐浴完,我們一同出去。”
南宮雅依舊是低著頭,輕‘嗯’了一聲。
說完,司馬曌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隨即就翻了回去。
南宮雅見司馬曌又翻了回去,暗暗的咽了口口水。然後轉過身,換下了衣服。
濺起的水花聲,司馬曌聽得一清二楚。雖然背對著屏風,可司馬曌還是從那水聲中聽出了南宮雅的別扭。司馬曌想了想,隨即又脫下了外袍,將巾帕沾濕,彎腰,把水淋到了頭上。
如此周而複始了幾次,直到司馬曌的黑發全都被打濕。期間,司馬曌故意放大了動作,水聲遮蓋掉了南宮雅那邊的聲音。
司馬曌直起腰,頭發還滴著水。他把手中已經濕透的巾帕就扔到了水裏,又拿了一快幹的擦了擦。見不滴水了,也就放到了一邊。隨後走到半扇窗戶前,若有所思。
大約過了兩刻鍾,南宮雅也穿好了衣服。走到屏風前,輕聲道:“司馬曌?”
司馬曌回神,也到了屏風前,道:“洗完了?”
南宮雅道:“恩,我去叫人開門。”
“好。”司馬曌應道。
南宮雅到門前敲了敲門框,門外立即有人應道:“公子和小姐要出來嗎?”
南宮雅一聽是煥央的聲音,眉頭下意識的就皺了起來,道:“是。”
“奴婢這就命人開門。”煥央道。
門外,煥央對幾個家奴使了個眼色,五六個人就一同上去推門。
屏風也跟著被壓縮。
等門完全打開後,南宮雅和司馬曌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司馬曌和南宮雅雖然都有偽裝,但是二人的黑發都放了下來,濕漉漉的貼在後背,倒是多了些相似之處,也顯得更加登對。
煥央眼角微眯,道:“臥房已經收拾妥當了,公子和小姐可以進去休息了。”
南宮雅注意到了煥央的表情,點頭道:“恩。對了,我有些餓了,給我上些吃的吧。”
煥央行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