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管怎麼樣,林朔生辰宴的規模要比太子大婚的規模超出了好幾倍。
可是不論是何種猜測,都無法掩飾一個事實。那就是,林狇費盡心機的補償林朔,林朔又費勁心機的討好南宮雅。這些奇珍異寶幾乎都被送到了宿雅院,讓南宮雅隨意挑選。
南宮雅也確實收了些珍寶。不過仔細一看都是清一色的夏清宮內物品。至於進貢的瓜果也都是每種都會送來好多。如果南宮雅吃了哪一種,那麼第二天一定還會有這種水果。而如果她沒吃,那麼第二天也就不會出現這種水果了。
南宮雅驚訝於林朔對下人的訓練和掌控,更是佩服他的細心。
五月初四,這一天的平定王有些亂象,所有人都在忙著布置和準備。南宮雅在宿雅院住了這些天都沒有出門,再加上在這裏處理事情也不方便,索性也就不去理了。如此一來,就有些憋悶了。於是她決定下午去找林朔。
南宮雅到了林朔的房門前就被卞平攔下了。
“姑娘沒有王爺的允許你不能進。”
“讓她進來。”屋內傳出來林朔的聲音。
卞平退到一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南宮雅提起裙角,推門而入。
“怎麼想起來找我?”林朔給南宮雅倒了一杯茶。
“有些悶,找你來解解悶。” 南宮雅坐到林朔旁邊,拿起茶杯聞了聞就喝了一口。
“可想出去走走?”
“不了。明天是你的生辰,我還是不給你添亂了。”
“你看我現在像是有亂子的人嘛?”
南宮雅撇撇嘴,說道:“你是不亂,可你的手下可全都亂了。我還是不給他們添麻煩了吧。”
林朔笑著搖頭,說道:“那你想玩些什麼,我都奉陪。”
“我記得你似乎琴彈得不錯,給我彈首曲子?”
“我已經很久不碰琴了。”林朔的臉上依舊是淡淡卻溫暖的微笑。
“那……”
“不過,如果你也能給我彈一首,我就不介意給你彈到你不想聽為止。”林朔打斷了南宮雅。
“可是我不擅長琴藝。”
“無妨,能有聲響就可。”
南宮雅搖頭輕笑:“好吧。”
沒一會兒,卞平就送上來了一把琴。這把琴通體呈紫紅色,琴弦還泛著白光。
“這是赤炎?”南宮雅問道。
“你雖不擅長琴藝,不過到這琴還是挺了解啊。”
南宮雅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不了解,隻是偶然間讀到。看到一把琴竟然有著像兵器一樣的名字有些好奇,所以就多了一些關注。”
林朔低頭撫琴,在第一個音符出來時,南宮雅就感受到了一絲內力的波動。
隨著林朔的指尖流出的每一個音符都讓南宮雅感覺到不適。
“停!”南宮雅叫停了林朔。
林朔抬起頭,看著南宮雅似有一絲怒意,輕笑道:“如此,你可知為何一把琴有兵器一樣的名字了?”
南宮雅皺眉:“音殺。”
“沒錯!”
“不是說早已失傳?”
林朔挑眉:“偶然間得到了初級秘籍。”
南宮雅皺眉:“你倒是幸運。”
“承讓。”
林朔說完手腕輕抬。這一次他沒有運用內力,隻是彈奏著曲子,一首極近癡情纏綿的曲子。
一曲方畢,林朔從琴台前起身,坐到原來的位置上,說道:“該你了。”
南宮雅走到琴台前,說道:“我的師傅隻教過我一首曲子,叫九天。他教了我一個多月我都沒有彈好,他就說我天資愚鈍,對音律沒有天賦。當時我就辭退了他,辭退他後我就苦練琴藝,我想證明他說的是錯的,可是……到目前為止,他都還是對的。”
說完,南宮雅就撫上了琴弦。她的琴藝確實不怎麼樣,但是林朔卻聽得津津有味。
一曲終了,南宮雅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問道:“怎麼樣?”
林朔笑而不語。
南宮雅往後一靠,說道:“是吧,我就知道你要嘲笑我。”
林朔起身,走到親台前,說道:“我可沒有要嘲笑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你琴彈得不好,不是技法不行,而是沒有感情。”林朔站在南宮雅的對麵,挑了一根弦,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接著說道:“這琴也並非都是死物,你隻把它當做工具,它回應你的也隻能是冷硬。你若溫柔相待,它必百倍抱之。”
南宮雅抬頭看著林朔,說道:“是不是該換你了。”
林朔笑著搖頭,走到南宮雅旁邊,南宮雅起身退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