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了然,定然是林朔給自己或者天外道長寄了信。
南宮雅問道:“道長覺得是給我的?”
天外道長挑眉,然後走出去,說道:“必然是給你的。那小子就沒給我寫過信。”一邊說,一邊往門外走去。
南宮雅吐了口氣,結果了信使手中的信,轉頭就要離開。信使上前一步,攔住了南宮雅。
“公主,來信人要求立即回信。”
南宮雅挑眉,然後點頭,坐到天外道長的桌前,拆開信,看了一眼。
信寫的很官方,南宮雅看完後,提筆寫了一個‘是’在原信紙上,就遞給了信使。
“就這樣?”信使有點驚訝。
“不然呢?”南宮雅問道。
信使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南宮雅也就走了出去,回到天池邊,和司馬曌接著下棋。
“我父皇死了?”司馬曌拿起了一枚棋子,手有些發顫。
南宮雅則幹脆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說道:“是。”
司馬曌聽到南宮雅的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落子,說道:“你的執念呢?”
南宮雅一愣,說道:“那不是執念,是責任。”
司馬曌抬頭看了一眼南宮雅,然後又專注於棋盤,說道:“如果你認為那是責任,我可以幫你。”
“我不需要幫忙。”
“沒有任何一個站在巔峰的人是不需要其他人幫助的。”
南宮雅抬起頭,看著司馬曌,說道:“你能幫我什麼呢?”
司馬曌也抬起頭,很認真的說道:“幫你統一整片江湖怎麼樣?”
南宮雅微微一笑,說道:“條件呢?”
司馬曌也笑了,說道:“日後,我北魏要獨立出來。”
南宮雅收起了笑容,說道:“為你父皇?還是為你?你怎麼就認為我能奪回來這天下。”
司馬曌挑了挑眉,說道:“最毒婦人心,你比我狠。可是……我隻想知道,你會不會對林朔心軟。”
南宮雅不說話,隻是拿起了一枚棋子,落子,然後轉身就走了。
司馬曌看著棋盤,他的是白子,南宮雅是黑子。原本兩方還在膠著,可是就因為剛剛南宮雅的那枚棋子,黑子已然並吞了白子的大部隊。司馬曌撇撇嘴,他知道,南宮雅對誰都不會心軟。這個孩子經曆了太多,能打動她的人必定是能打動上蒼的人。
第二天,司馬曌找到了天外道長。
司馬曌開門見山的說道:“禹修在哪?”
天外道長有些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禹修?”
司馬曌更是驚訝,說道:“經宗掌門人最鍾愛的兒子,我當然知道。怎麼?難道這禹修還有別的身份?”
天外道長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要禹修幫你做事?”
司馬曌回答:“是。”
天外道長白了司馬曌一眼,說道:“為了那個丫頭吧。”
司馬曌挑眉,不說話。
天外道長接著說道:“禹修現在在東楚境內。”
司馬曌朝著天外道長走了一步,說道:“老頭,你怎麼對禹修的反應這麼大啊?他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天外道長一掌打出,司馬曌堪堪躲過,說道:“老頭!你要殺人滅口啊!我還是傷員呢!”
天外道長說道:“讓你滿口胡言。”
司馬曌追問:“那老頭你和禹修是什麼關係啊。”
“真想知道?”
“恩!特別想!”
“他是你師弟。”天外道長說道。
“咦?老頭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嘛!你竟然背著我收徒!你說!你到底有幾個徒弟!”司馬曌開始耍賴。
“三個。”
“呦呦呦,你看,還真是被我說中了!另一個人是誰啊?”
“時機不到,到了你自然會知道。”天外道長說道。
司馬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說老頭啊,你幹嘛整天神神叨叨的啊!什麼天機,我才不信。你不想說,我也不問。小爺對你這興趣還真不大。”
天外道長也不和司馬曌計較,隻是說道:“東楚信使失去了聯係。”
司馬曌立即頓住腳步,說道:“你說什麼!”
天外道長手一攤,說道:“大概是在戰亂中受傷了吧,已經有半個月聯係不上了。”
“那禹修呢?”司馬曌問道。
“也聯係不上了。”
“這孩子不會也……”
“別瞎說。”天外道長斥道。
“那現在怎麼辦?我怎麼和禹修聯係?”司馬曌問道。
“要不你去找他。要不,讓他來找你。”
司馬曌像是想到了什麼,衝天外道長擺擺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