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搖了搖頭:“你別說了,我都明白。”
司馬曌微微一笑,那笑容點亮了這漆黑的夜。“但願你是明白的。”
南宮雅手握成全,說道:“我不會……”話還沒說完,突然地麵震動了一下,距離南宮雅不遠處的地麵出現了一個一米左右的坑。
所有人都處於高度的戒備之中。
“在下公子韓燁,特地前來帶走吾國長樂安國公主,略備薄禮,不成敬意。”韓燁的聲音在空中飄蕩,卻看不到人影。
司馬圖有些驚慌,下令擊殺南宮雅。就在這時,大地又開始了震動,響聲震動,塵土飛揚。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和呼救聲,這片天地,宛如地獄。
慌亂之際,韓燁一襲白袍悄然而至,拉起南宮雅就要走。
南宮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司馬曌。司馬曌雖然沒說話,但是眉眼間盡數寫著“不要走。”
不想讓她走是真的,可沒說出來,是因為理智戰勝了情感。
“給我放箭!殺無赦!”司馬圖好像被徹底激怒了。
“父皇……讓他們走!否則,兒子必定在您麵前自刎!”司馬曌嘴中的黑血還在往外溢。失去了南宮雅的攙扶,他的身子搖搖欲墜。長劍在脖子上已經劃出了血痕,鮮血和黑血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司馬圖沒有再罵人,他漸漸平靜下來,手一揮,鐵甲軍放行。
韓燁抱拳:“多謝!”拉了一下南宮雅,南宮雅卻沒動。
南宮雅掙開韓燁,抱住了司馬曌,悄悄脫下手腕的玉鐲,放到司馬曌手裏,在他耳邊低語:“裏麵有解藥。”
韓燁看了一眼司馬曌,眼角微眯。然後轉身就帶著南宮雅跳進了那個坑洞。緊接著洞口又發生了爆炸,把洞口堵得死死的。
司馬曌見南宮雅已經逃走,終是支撐不住,向前一傾,倒地昏迷。
司馬圖大驚:“曌兒!”司馬圖扶起兒子,朝身後大喊:“傳軍醫!傳軍醫!”
軍醫馬上就到了,戰戰兢兢的給司馬曌把脈。看到司馬曌的另一隻手裏緊緊握著一隻玉鐲也沒有多想。
“回稟聖上!太子身上的箭傷和頸部都無大礙,隻是太子身中奇毒,臣……臣是在無法可解。”
“拖下去砍了!”
“皇上!皇上!皇上!”軍醫被拉了下去。
司馬圖摟著兒子,整個人仿佛都蒼老了十歲。
突然,他看到兒子的手中有一個玉鐲,一看就是夏清的風格,司馬圖心中憋悶,想奪過來摔碎。可是他卻發現兒子握的極其的死,用了些力氣才奪過來,用力的往地上摔去。
玉鐲應聲而裂,卻滾出來一粒白色的藥丸。
司馬圖拾起藥丸,眼中的怒火更甚。把藥丸喂司馬曌服下,命人啟程回京。
卻說另一邊的兩人在地下狂奔了一段路後終於走出了地下隧道。出來後,已經到了聊城的那家客棧。
“韓家確實家大業大,這麼長的隧道你是何時開挖的。”南宮雅身上的箭已被折斷,但還沒取出,隨著跑動的幅度,箭矢周圍已經是鮮血一片。
“我先帶你處理傷口。”韓燁今日宛如變了一個人:霸道、不容置疑。
韓燁把南宮雅帶到樓上最裏麵的一間房間。從外麵來看似乎和其他的房間沒什麼不同,可是推門進去才知道,裏麵的奢華程度堪比皇宮。
南宮雅坐到鋪著錦緞的桌椅上,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看似奢華卻也風雅的房間的確符合他這個第一富商少主和如玉公子的稱號。隻是,如今南宮雅卻覺得韓燁更適合如墨公子這個稱號。
箭從南宮雅右肩射入幾乎是要貫穿南宮雅的右肩。韓燁取來一個藥箱,看樣子是要自己給南宮雅取箭。
“你來?”南宮雅問道。
“不是我,難道你要我的屬下來嗎?”
南宮雅被噎了一下:“沒有大夫嗎?”
韓燁放下手裏的小刀:“你是信不過我,還是想引來司馬曌給你取箭。”
南宮雅不悅:“你這話什麼意思。”
韓燁沒有回話,給器具消毒:“聖上被刺客重傷後皇後喂皇上服用了續命單,大概還可支撐一個月。”
“什麼!”南宮雅從椅子上驚起,右肩又有大片鮮血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