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雅掃了紅衣一眼:“如此奢華的宅院,眾多的南方植物,他一個小小的縣令,月錢不過十兩,如何能建的成!你也看到了這陌城是什麼情況,城中的百姓又如何能供得起這麼個貪官!”南宮雅又低頭推了一下手邊的茶杯:“再說這茶,雨前龍井,保存的又這麼好!這個季北,他可不是一般的貪啊!如若不是和北魏有所勾結,就憑他的月錢,想要喝到這樣的茶,下輩子吧!”
紅衣一驚:“公主何以斷言季大人和北魏有勾結?”
“亭中有顆鬆柏,我夏清是沒有的,隻有北魏皇室才會有,名為翡翠鬆。這種樹極難存活,但是可入藥,可製香,皆可安神。就連我也隻在師傅給的書中看到過。”南宮雅說完這句話,暗道不好。紅衣並不知曉她還在和藥山老人學製毒的事兒。
可紅衣似乎並沒有發現:“原來如此,那這麼說我們該早做打算,萬一季北勾結北魏想要……”
南宮雅看她沒有糾結這個問題鬆了一口氣:“你放心,他季北能和北魏皇室勾結上也算是能耐。他今天堂而皇之的請我入府,而且還大大方方的向我展示他的院落,就說明他不怕我知道他和北魏勾結。既然如此,定是北魏給他承諾了什麼。而北魏,隻要我手上還有紫明珠,北魏也就不敢對我怎麼樣。隻是,今晚怕是有客來訪。”
紅衣:“公主,奴婢倒是有一問,紫明珠本是西秦國寶,為何北魏會奉為神物?”
南宮雅:“在很久之前,整個大陸隻有我夏清一個國,西秦和北魏都是我夏清的國土。當時北魏王就是暗衛的首領,聽令於紫明珠的主人。後來……夏清四分五裂,紫明珠也下落不明,直到先皇,開創出如此局麵,西秦迫於無奈歸還紫明珠。”
紅衣:“這紫明珠到底是什麼,竟然有如此能耐。”
南宮雅笑了:“我要是知道它是什麼的話,那麼我不就解開了這紫明珠可救死人,可成霸業的謎題了嗎?好了,你去派人盯著常太傅他們,別出什麼亂子。”
紅衣退出去後,南宮雅就一個人坐在屋內飲茶。
申時,之前被趕出去的季府奴婢進來問南宮雅是否要用膳,南宮雅便邀了眾人一同食用。吃完飯後和常太傅又聊了一會兒才回到房間,看到紅衣已經鋪好了床鋪。
“這種事兒讓別人來做就行了。”
“先前帶來的奴婢都在驛館,這季府中的人奴婢又不太敢用。”紅衣回答。
“你也不用這麼小心。”南宮雅笑了:“況且,我等的人還沒到。”
“公主可是等司馬曌?”紅衣小心翼翼的問。
“恩。”
“公主,那人不過是個登徒子,您怎能讓他進您的房間。”
“登徒子?他要隻是個采花賊,司馬圖那老東西能讓他當太子?”
“可是他去年來朝的時候實在是……”
“他去年不過玩笑說娶我,你們倒是都當真了。”南宮雅不以為意。
“公主,依奴婢之見,司馬曌可不是玩笑。”紅衣有些嚴肅。
“他不過見我幾麵,怎就此生非我不娶了?他是北魏太子,我是夏清皇太女,誰娶誰?”南宮雅笑的更歡。
“公主,您是沒看到司馬曌的眼神,那就是他說的‘上窮碧落下黃泉,就您了’!”紅衣還是想說服南宮雅。
“紅衣又沒有相公,怎麼看出來這些的呢?”南宮雅打趣紅衣。其實紅衣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隻是她是暗衛的一員,從下就被皇帝派到南宮雅身邊。
“公主莫要打趣奴婢了,奴婢此生都不會有相公的。”說到這兒屋裏的氛圍陡然沉重了一些。
“好啦,我不打趣你就是了。你到偏殿休息下吧,待會兒我再叫你。”
紅衣出去之後南宮雅就坐在鏡子前發呆。過了一會兒讓紅衣給她拿了一本書,就看起書來。戌時時,司馬曌還是沒來。再過兩刻鍾就要到亥時了,南宮雅不禁懷疑是自己猜錯了,準備要就寢。剛要喊紅衣進來,就感到身邊一陣風吹過。南宮雅伸手抽出腰中的軟劍,橫在了司馬曌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