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不能浪費。”
清源顯仿佛在教育不節約糧食的小孩，苦口婆心勸誡：“一支口紅一天一次的話大約能用一年，隻要我們不中斷總會越用越少。到時，再換一支你喜歡的口味。”
還換？
鳳無病目瞪口呆，戀愛關係大約可以分為主動與被動。當然，第三者或者以上除外。
主動又有積極主動與消極主動，現在看來，清源顯是積極主動的典型。隻是，她到底在找什麼借口？
從第一次的不拒絕再到第二次的品嚐，這種習慣的跨越很可怕。隻是，喜歡是一種習慣嗎？
鳳無病有些分不清，不過，既然她喜歡，那就隨她好了。
“砰！砰！”
異樣聲響吸引了兩人注意，他們看去，終於發現正在蹲著身子撿著礦泉水的泉無憂。
“無憂？”
鳳無病第一時間認出，哪怕她蹲著身子低著頭。
走到她麵前，他替她撿起另一瓶掉得遠的礦泉水，遞還給她，說道：“你不是在圖書館嗎？”
鳳無病知道，社團時間她總喜歡呆在圖書館。
“想出來散散心。”
泉無憂的聲音有些低沉、壓抑，散心是她的借口。隻是，怎麼走著走著心就沒了？這買賣，不劃算！
“這裏風景不錯，確實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鳳無病頷首，對於泉無憂散心所選的地方抱有認同感：“不過，你怎麼買了兩瓶水？是買給我同清源的？”
何時起，他開始考慮清源顯？
“誰說買給你的？”
泉無憂抬起頭，麵不改色甚至帶有些許冷嘲：“沒聽說女人都是水做的嗎？這是給她的。”
泉無憂指著他拿著的水，她所抓住的東西從不主動交給任何人。但是，為什麼總有人覬覦她的東西？
“那麼男人是泥嗎？”
鳳無病記得紅樓夢賈寶玉曾說過類似的話，於是他打算稍微修改：“怪不得會有水泥。”
水泥建造房子，一男一女構成最基本的家。換個角度想想，鳳無病說得確實有些道理。
隻是，他的笑話有些冷。
從見到泉無憂開始，清源顯一直留意她的表情。隻是，她的表情未免過於自然？難道，她想錯了？
她對他隻是單純兄妹之情？
走近接過鳳無病拿著的水，她拎開後直接喝了一口，水珠漏下，她豪爽擦去。隻是，她似乎忘了她塗了口紅。
“你是狂放派的嗎？”
鳳無病拍下照片遞給她觀看，說道：“口紅亂了，不過也不難看。就像張旭的狂草，自成一派。”
他的理性分析卻惹來了白眼，清源顯不懂鳳無病是真傻還是假癡：“我去整理一下，你們聊吧。”
她主動離開，這是因為她已經占據主動。勝利者總會有些自傲的資本，這點，無可厚非。
隻有兩人後，氣氛反倒變得自然。鳳無病拿過她抓著的水，拎開就喝：“無憂，你應該買三瓶。”
“嗬嗬。”
對於他的厚顏無恥，泉無憂隻能如此回應。對於熟悉的人，人通常會變得無恥。因為，他們不認為這會影響兩人關係。
“剛剛我看到你們......”
她的話到這裏停頓，誰也能明白之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