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無病的事情你知道嗎?”
新一夫婦房間,村野裏美坐在梳妝台前,心不在焉整理著頭發。
“怎麼可能不知道?”
泉新一躺在床上,皺眉看著天花板:“這是一起典型的侵犯他人隱私案件,我已經將事情告訴我的朋友,他會跟進。”
“這不是重點!”
村野裏美回頭,表情嚴肅:“這件事情對於無病的影響難以估量,你見到帖子下麵的評論嗎?”
梳子留在頭上,她已經忘了這事。
泉新一走到她背後,抓著梳子替她梳頭:“見到了,除了少部分人說著讓人發笑的言論,大多數人保持著理智。”
人大多喜歡以貌取人,幸運他不醜。
“這是執刑前的斷頭飯!”
村野裏美並不樂觀,在她看來,這不過是暴風雨來時的平靜:“新一,你覺得這麼做的人會是誰?無病一直安分守己,他沒有得罪過”
在她記憶中,過去孤僻的他像個刺蝟,隻會被動保護自己,怎會主動傷人?至於現在,更是不會。
“不,無病得罪過某些人。”
泉新一想到些什麼,複雜而又無奈。有些事情,當真是天注定。例如,上一輩的仇怨。
村野裏美:“他得罪了誰?”
泉新一:“還記得無病的母親嗎?那些人,極大可能是當年的受害者。寄生獸藏得嚴實,仿佛從未出現。但是,他們留下了無病。”
爛攤子,隻能由他收拾。
“這是憑什麼?”
村野裏美變得激動,抓住泉新一的衣服:“孩子不是父母的附贈品,他們獨一無二。”
“裏美,你這是形而上學。”
泉新一搖頭苦笑,對於她的激動倒是理解:“我們需要以聯係、發展、全麵的眼光看待問題,孩子與父母間若沒有聯係,這會出現大問題。”
沒有誰是孤立的個體,如果有,那就是上帝。
“但是,他就必須背負這些嗎?”
贖罪的生命,這種東西,根本不合理。
“人為什麼要誕生於這個世界?有些問題我們永遠找不到答案。但是,我是這樣想。”
泉新一停下梳頭的動作:“人生來總是帶有某種使命。在人的一生中,哪怕隻有一次就好,能夠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愛她勝過愛自己,為了讓這種人的尊嚴能夠超越利己主義。為此,我們誕生於這個世界。活下去,也就是為愛而生。”
他輕輕撫摸村野裏美的秀發,語氣溫和:“他們被剝奪了愛,無病的使命是將愛歸還給他們。這件事情,不容易。”
村野裏美抿著唇:“就不能撂擔子不幹嗎?”
泉新一失笑,搖了搖頭:“我覺得他應該一直背著,即使很苦。但是,我相信他能背下去。”
村野裏美很不滿:“那你的使命是什麼?”
“我沒找到我的使命,不過,幸運找到了能讓我愛她勝過愛自己的女人。”泉新一的回答得完美。
可惜,村野裏美卻喜歡‘沒完’......
“給我滾犢子!你以為說些甜言蜜語就能蒙混過關嗎?咱們都老大不小了,能長點心嗎?”
村野裏美的一番話直接讓泉新一懵逼了,說好的‘能說甜言與蜜語,幸福生活一輩子’,怎麼現在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