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福山,午休時分。
鳳無病走上天台,他不是為了瞻仰這處戰鬥聖地,隻是貪圖這裏的清靜。高中時期很美好也很躁動,可惜,現在的他想幹別的事。
“無病哥!”
一道聲音打破難得的安靜,鳳無病略顯無奈。這個聲音太過於熟悉,隻是,她怎麼就這麼愛找他麻煩?
“無憂,怎麼沒和同學一起吃飯?”
高一的她應該享受更多的校園生活,至於他,作為即將高考的學生自然得繃緊神經。
享受?在哪裏?
泉無憂雙手背負身後,這是鳳無病猜測她前來天台就餐的原因。否則,她來做什麼?
“無病哥,早上你做得不好。”
坐在鳳無病左側,她離他隻有半個手臂距離:“不告而別太討厭了,你知道我們因為找你遲到了嗎?你能不能別讓人操心?”
發現鳳無病不見過,那是因為她們的爭吵已經陷入僵局。同時,那時候她們已經遲到。不過,這麼遜的遲到理由怎麼能說出口。
“無憂,你知道隔壁街道的小明嗎?”
鳳無病對於她蠻不講理的扔鍋行為沒有表達憤怒,反而同她說起另一件事。
“隔壁街道的小明?”
泉無憂的記憶很好,她認識的人同樣很多。有過一麵之緣的陌生人或許記不住,但隻要談過一句話,哪怕隻是‘哦’一聲,她也不會忘記。
“是開壽司店的小明還是開蕎麥麵的小明?”
隔壁街道的小明,泉無憂隻記得兩個。說是小明,也不過是名字裏帶有一個明字。這種稱呼太過於親密,泉無憂從沒有這麼稱呼過別人。印象中,他同樣如此。
“不是這兩位。”
天知道泉無憂還真認識隔壁街道的人,鳳無病趕緊打斷她的回憶,否則哪知道還會冒出多少個小明。
“前些天他死了,你知道他死得多慘嗎?嘖嘖,聽說把啞巴都嚇得喊媽媽了。”鳳無病說得一本正經,同時做出小生怕怕的表情。那模樣,別提有多認真。
泉無憂見他裝得認真,也就順水推舟配合他的演出,擔當逗哏的角色:“那他是怎麼死的?”
“因為他老是喜歡扔鍋,就像明明是自己放的屁卻硬生生嫁禍給別人。這也隻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他扔鍋的事還多著!”
對於泉無憂的配合,鳳無病覺得舒服,於是表演得更為賣力:“所以,最後他被活生生打死。聽說因為打的人太多,連警察也摻和進來,所以他也就白死了。”
“噗!”
泉無憂噗嗤一笑,反應過來後緊緊捂住嘴巴,盡量擺出一副嚴肅表情。
“你笑什麼?這可是死人了!這麼嚴肅的事情你也笑?”
鳳無病站起,一副痛心表情注視著泉無憂:“無憂,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你可不是我的跟屁蟲。
“我對於小明的死感到痛心,也為法不責眾的現象感到哀......噗!”
又是噗嗤一笑,清源顯閉上眼強行忍耐,好看的表情變得扭曲。顯然,她並不擅長忍耐。
“無憂,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鳳無病心灰意冷,搖頭歎息中離開天台。
天台再沒有其他人,泉無憂終於不再忍耐,放聲長笑。她笑得比一般小女生大方,卻還算好聽。
笑著笑著,泉無憂的笑容逐漸消失。看著空蕩的天台,她猛然驚醒,他居然就這樣光明正大地離開了。
“這是算計!”
泉無憂咬牙切齒,她拒絕幾位好友的聚餐邀請來到天台陪他吃飯。結果,便當盒子還沒有打開,人就不見了。
憤憤不平打開便當盒子,泉無憂吃飯的表情活脫脫是想咬下某人的血肉。
一段時間解決完便當後,她收拾好便當離開天台。走在樓梯,她踩踏的步子很重,像踩在某人身上。
“聽說了那件事嗎?”
“當然聽說了!這事傳瘋了好嗎!”
“你覺得這是真的嗎?”
“這還能有假?所有證據已經清清楚楚擺在桌麵。想不到,咱學校居然還有變態殺人魔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