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爸爸、媽媽,我去上學了。”
“新一叔、裏美阿姨,我先走了。”
泉無憂與鳳無病一同離開新一家,路上,鳳無病止不住打瞌睡。自從星期六家庭會議後,泉無憂對他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題海戰術的折磨。
此後,鳳無病明白一點:
學習,不比修行劍道簡單。
“無病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路上,泉無憂突然出聲詢問。
“能有什麼事?”
鳳無病知道泉無憂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一直熟悉的人忽然改變某種特定的言行舉止,這當然會引起好奇。
“無憂你可是不懂男人,男人這種生物,他可能一直長不大。但是,他也可能一夜之間就長大。”
成長,不看年齡隻看經曆。
“你是說處男和男人之間的差別?”
泉無憂嫌棄看著鳳無病,退後幾步保持與她的距離,說道:“居然同妹妹討論這種事情,無病哥,你是不是圖謀不軌?”
“咳咳!”
鳳無病震驚盯著泉無憂,爾後生氣揚起拳頭:“無憂,誰給你傳輸這種不健康的知識?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收拾那家夥!”
“無病哥,別把我當小孩!”
泉無憂瞄了眼他的身高,得意洋洋:“明明長得比我還矮,我說,無病哥你以後會不會長不到1米6?”
這種曆史遺留問題,鳳無病無法反駁。兒童時期受到的損耗太過嚴重,未來能長得多高,這個問題值得思考。
聊天太過入神,泉無憂沒有注意前方情況。
“噗通!”
轉角處,泉無憂同另一方的人撞到一起。她倒在地上,皺著小臉按著地麵。
她隻覺得屁股痛死了。
“說話的時候可別忘了看路。”
見她隻是摔痛了,鳳無病安下心,取笑她一句後看向她撞到的人,禮貌說道:“抱歉,剛剛我的妹妹不小心撞到了你。”
撞到的人一頭黃發,耳朵與嘴唇釘著鐵環,隻穿著背心裸露在外的雙臂紋著奇怪的紋青。
“一句道歉就了事了?你以為你是警察呀!”
明顯不良的男子推向鳳無病,卻發現紋絲不動。他額頭冒著青筋,不爽盯著鳳無病:“你這家夥是想找......咦?等等,你這小白臉怎麼就有些臉熟?”
不良男子捏著鳳無病的臉仔細打量。
鳳無病眉頭微挑,按下他的手,和氣說道:“這隻是一件很普通的碰撞事件,這走在大街上被行人碰到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朋友你也沒有受傷吧?”
“你他媽的敢還手!”
被按下手,不良男子頓時怒了,手指指著鳳無病。
“手指指著別人,這可是不禮貌的行為。所以,能收回嗎?或者,我讓你收回?”說這話時,鳳無病笑容依舊。隻是,少了溫度。
“無病哥!難道你就不應該先扶起妹妹?”
泉無憂站起來,拍了拍生痛的屁股,惱怒盯著鳳無病。這個名義上的哥哥居然在她跌倒的時候同撞倒她的人熱情談話,這有沒有搞錯!
“能自己站起來的時候可別想著別人的援手。”
鳳無病回首看著泉無憂,笑容重新升起溫度。見她真的生氣了,搖頭說道:“這撞到別人,可是有你的責任,總不能因為你受傷了就將責任推給別人吧?”
事故責任,不會因為誰損失大而偏向誰。
“無病?”
不良男子喃喃低語,微眯著眼盯著鳳無病,爾後將眼前笑得溫柔的他同印象中那個麵無表情,蜷縮著身子窩在角落的稚嫩麵孔重合在一起。
“無病,原來是你這個家夥。怎麼?我是山口,從那裏出來後就不記得我了?這可是很讓我失望,我自認為做了很多你一生難以忘懷的事情。”
山口笑得自大,那是見到可欺辱弱小者的笑容。
山口,兒童撫養機構成長。之所以去到那裏,是因為家人皆被寄生獸殺害。年齡大於鳳無病2歲,他寄生獸孩子信息泄露後,山口是欺辱他的主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