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怎麼有種莫名熟悉感？
“吼！”
黑煙發出嘶吼，四肢爬行朝著鳳無病衝去。準確說來，是朝著那籃球大小的血鑽衝去。
“由乃！快去開車！”
鳳無病臉色滿是振奮，既然它接受引誘，那麼，將它引走那就順理成章。或許，也可以將它引到那家夥麵前。
“噢！”
我妻由乃回應，血鴉飛向悍馬，她跳入駕駛座，快速啟動，喊道：“師父，快上車！”
鵺的速度不快，起碼，它剛剛啟動的速度比不上鳳無病。
跳上悍馬副駕駛，鳳無病說道：“走！把它引到那家夥那裏！”
油門踩盡，悍馬轟鳴啟動。
“繞過鳳巢將它引到這裏。”
副駕駛位，鳳無病攤開地圖，將路線告之我妻由乃。回頭看向鵺，他的眼神並不太好。
“師父，它在做什麼？”我妻由乃同樣注意到鵺的古怪行為。
“它在成長。”
鳳無病壓下帽簷，說道：“通過融合喪屍使自身變得強大，這是它的成長方式。隻是，這種方式難道就沒有極限嗎？”
鵺，它已經很巨大。
“會有極限的吧？”
我妻由乃搖頭，肯定說道：“這種融合必然有著它的極限，而那極限，就是它血鑽的極限。”
s級鵺能夠融合多少喪屍，這是由它的血鑽決定。
“由乃，看來你對特殊喪屍蠻了解的。”
鳳無病探出窗外，一直注視著鵺朝著他們追趕同時不斷融合路上的喪屍。它的體型，也在漸漸變大。
“因為我也是特殊喪屍。”
我妻由乃回答得自然，專心開車：“總要了解全新的身份吧？這也是師父所教導的，劍士，本就是掌控一切。”
‘我教過？’
鳳無病一頭霧水，他怎麼就不記得有這種事？或許，是教得太過於得意忘形胡天海地亂說一通。
“是嗎？”
意識到或許是他教歪了，鳳無病覺得有必要做出補救，沉聲說道：“由乃，我們是成了特殊喪屍。但是，曾經人類的身份我不希望你遺忘。”
“不忘初衷，方得始終。”
“這一點，很重要。作為劍士，你需要銘記。作為你師父，我希望你不要忘記。忘了，或許就找不回了。”
忘卻初衷的劍士會變得讓人畏懼，但是，那也未免太過於可憐。
“我不覺得喲。”
我妻由乃搖頭，灑脫一笑：“既然忘了，為什麼還要找回？”
忘了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找回？既然會忘，也就證明不重要。既然不重要，為什麼還要在意？
如果是重要的東西，那就緊緊攥住。忘了的時候卻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某個氣氛忽然憶起，然後悲秋傷古，那算什麼？
“這是你的信念嗎？”
鳳無病看向我妻由乃，首次，他覺得她長大了。
“既然是自己的信念，那就至始至終的將之貫徹！所有否認你信念的人都可以將之無視，哪怕，那個人是我。”
“因為，那些人可以高枕無憂的肆意言論，將自身所認可的信念強加於他人身上，甚至強說為他人著想。”
“卻不知，那是在殺人呀。”
鳳無病背靠座椅，壓下帽簷，閉目養神，說道：“劍士不可失去信念，哪怕那信念為人所不容。由乃，我很高興你能找到自己所認可並堅守的信念。”
我妻由乃直直看著閉眼的鳳無病，低語：“師父，你會認可我的信念嗎？”
“這重要嗎？”
鳳無病調整姿勢，讓自己坐得更為舒服：“信念本就是私有物，它就像你的未來丈夫。”
“你的丈夫或許會被很多女人認可，也或許會被很多女人鄙夷。但是，你會因為別的女人而離開你的丈夫嗎？”
嘴角勾起幅度。
“如果是我的妻子，我可是會為她背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