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血紅色雷電一閃而逝。
不帶有雷聲轟鳴，卻有武器鏗鏘。
鳳無病向後翻滾，哪怕盡量卸力效果卻不太理想。翻滾出五六米，鳳無病將軍刀插入地麵止住衝勢。
“師父！”
我妻由乃跑到他身邊，心痛看著他折斷的右臂。伸出手，卻又不敢觸碰。
“安心，我沒事。”
生命值再次掉落至70點，鳳無病麵不改色飲下生命藥水。他發覺，修行路上疼痛一直與其隨行，甚至稱得上不離不棄。
“我們師徒間用不著見外，而且，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師父教導徒弟、保護徒弟、指引徒弟，這本就是作為師父的義務。”
鳳無病是真的覺得這理所當然，或許，這也是因為他那常識性認知作祟。記憶中的華夏，師父如此作為，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隻是師徒嗎？”
我妻由乃低語，低著頭顱的她讓鳳無病見不到表情。
“師徒的關係可是很緊密的。”
鳳無病揉了揉她頭發，微笑說道：“可以說，師徒關係相當於父女關係。甚至於，華夏某些地方將徒弟看得比親生子女更為重要。”
“所以，不是‘隻是師徒’，是‘可是師徒’，知道嗎？”
指引徒弟走上正確道路，這是身為師父的責任。為此，鳳無病可以說是無時無刻進行著教育。
走在路上沒踩死螞蟻都要向她好好說教一番，說說螻蟻尚且偷生，生命可貴不可瀆的道理。
“師父，你是老頭子嗎？怎麼就這麼喜歡說教？”
我妻由乃看似乖巧，認真傾聽他的話。然而，聽進去卻沒引起她共鳴。她在意的生命，至此至終唯有鳳無病一人。
生命的重量，隻能承載一人。
多了就是超載，不僅是對駕駛員不負責，也是對乘員的不負責。
“老頭子？”
鳳無病說教的表情僵硬，他是再也說不下去了。說教的樂趣在於被說教者的接納與改變，那種推動某個生命體變得更好的成就感足以讓說教者滿足。所以，說教者最無奈的就是遇到些固執的家夥。
我妻由乃，她固執嗎？
“算了，道理你都明白。缺的，是明白這些道理的實踐。”再次飲下生命藥水，眼睛不忘四處掃視的他終於發現一輛完好車輛。
emp攻擊下，也有某些車輛會免遭破壞。隻是，這需要個人的運氣。鳳無病覺得，他運氣很不錯。
以劍柄將車窗打碎，車內喪屍突然撲向他。鳳無病沒有出刀，待得它鑽出車窗後方才出刀將之斷首。
畢竟，條件允許下，他不想乘坐充滿屍臭味的車輛。
“由乃，看看能不能用。”
鳳無病清理逐漸圍聚的喪屍，我妻由乃鑽入車內啟動車輛，搖頭說道：“不行，已經壞了。”
“由乃，你的運氣還真差！”
鳳無病推了推眼鏡，很自然吐槽她的運氣。卻是自動遺忘，這輛車是誰挑選的。
推開車門離開，我妻由乃也不反駁，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跑車，立馬說道：“師父，我去看看那輛！”
瞄了眼她所選的車輛，鳳無病搖頭歎息：“現在的小女生怎麼就如此在意外表？這車再好看，它能用嗎？emp攻擊下電子儀器燒壞，這車滿是電子儀器吧？”
“轟！”
超跑轟鳴。
鷗翼門展開，我妻由乃微微一笑：“師父，上車！”
鳳無病嘴角抽搐，看了眼他所選的那輛土裏土氣的車，捂著額頭。他決定，以後再也不能以貌取人......不！以貌取車！
六公裏距離轉瞬即逝，飛行員所說的高樓已經可見。
“很不錯的地方。”
飲下生命藥水，鳳無病回首看著蜂後改造者：“這裏，會成為你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