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鴉!
兩隻血鴉從毒島冴子視野盲區向她撲去,鋒利的爪子與黑喙毫不留情撕裂她的血肉。
戰鬥,不存在些許柔情。
“為了勝利,你拋棄了劍。”
回身斬去血鴉,毒島冴子的後背已經滿是鮮血。她看著我妻由乃,眸子出現難以抑製的憤怒。
她是鳳無病的弟子,他教她用劍,她卻拋棄了劍。
“我隻要勝利,也隻要結果。”
我妻由乃無動於衷,對於劍,毒島冴子是忠誠的。但是,劍對於我妻由乃而言,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
有了更好的手段,她自然不會拘泥於劍。
毒島冴子敗了,敗得理所當然。
因為劍的碰撞,喪屍已經開始彙聚。收回劍,看著已經鮮血淋漓的毒島冴子,我妻由乃返回悍馬。
毒島冴子拾起劍,沉默返回車中。取出醫療箱,一言不發開始包紮。
悍馬啟動,我妻由乃通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的毒島冴子,著重看了眼她背後的傷。
‘血鴉含有微量病毒,我曾經做過實驗讓它擊傷一隻白兔。當它傷口恢複後,並沒有出現喪屍化。’
‘但是,白兔卻出現一個奇特現象。’
‘當時它正在吃著胡蘿卜,我隨意說了句:胡蘿卜有什麼好吃的?’
‘這句話說出之後,白兔停止進食,對於它一直喜歡的胡蘿卜不再進食一口。’
‘之後,我又進行多次實驗,終於發現一個規律。’
‘被血鴉傷害過的活物並不會喪屍化,但是,身為血鴉主人的我卻卻獲得一個權力。’
‘一個命令的權力。’
‘命令強度足以改變它們的本能。’
‘我曾下達命令:水是有毒的,不能喝。’
‘之後,實驗生物不再喝水。哪怕已經奄奄一息,也不喝水。強製喂食,結果引來劇烈反抗。’
‘對此作出結論:命令強度足以改變被感染者認知。’
隻是,實驗對象都是些白兔白鼠,它們思維簡單而不複雜。或許正因為如此,它們才會如此忠誠執行命令。
為了得到更為具體的實驗數據,我妻由乃開始對鳳巢內幸存者下手。皆是十分隱秘的實驗,甚至連被實驗者都無法發覺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實驗對象。
經過人體實驗,我妻由乃對於這種能力總算有了較為清晰的認識:
一、隨著感染病毒加強,命令執行力更強。
二、命令越簡潔,執行力越強。
三、意誌薄弱者,越能忠誠於命令。
毋庸置疑,毒島冴子的意誌是堅強的。因此,她受到的感染也是最多的。
“冴子姐。”
我妻由乃忽然回頭,血眸盯著她,說道:“從今往後,你討厭鳳無病。”
毒島冴子皺眉,凝視著我妻由乃:“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討厭師......”
聲音戛然而止,往日想起他時心裏充斥著滿滿的喜悅。但是,現在為何隻覺得他麵目可憎?
毒島冴子昏迷過去,我妻由乃視若無睹。
這是接受命令必要的過程,她清醒之後自然會忠誠遵守命令。而且,對於下達命令的過程,她會遺忘。
悍馬轟鳴,載著昏迷的毒島冴子返回鳳巢。
另一邊。
鳳無病且戰且退,不知不覺中,那些改造喪屍已經所剩無幾。唯有那蜂後改造者依舊遠遠吊在他身後,時不時來一發螫針偷襲。
蜜蜂螫針隻有一根,顯然,因為病毒而突變的它沒了這種限製。不過,準備一發螫針也需要它5分鍾時間。
因此,每過五分鍾,鳳無病將會高度警惕。
因為,麵對它的螫針,他隻能提前做好格擋。因此,那時他需要觀察它的動作,觀察它螫針的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