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劍士,怎能在對手麵前落了麵子?而且,是在比戰場更為嚴峻無情的修羅場。所以,她不能敗。
“就像城市建設中,哪怕有著更好規劃,我們能蠻不講理將舊建築拆掉嗎?如果真這麼做,可是會鬧出大矛盾的。”
她居然將劍士比作拆遷辦!
“噗!”
鳳無病吐血,他費盡心機想要塑造的劍士形象被她輕飄飄的一句話打得支離破碎。那勇敢、無畏、高潔的劍士標簽將不再成為我妻由乃的第一印象,‘拆遷辦’這個生動形象的詞,已經霸道地鳩占鵲巢!
‘師姐,我在教導學生你瞎湊什麼熱鬧!?’
‘還有,拆遷辦是什麼鬼?’
‘劍士能比作拆遷辦嗎?’
‘咦......想想還是蠻生動的。’
鳳無病驚恐搖頭,他差點就要被洗腦成功。瞥了眼毒島冴子,鳳無病推了推眼鏡:“咳咳,師姐的形容還真是生動。由乃,讓我們一起無視師姐剛剛說的話。”
真認同毒島冴子的話,鳳無病總感覺劍士這個職業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雲端被一巴掌呼到地下的泥潭。
這種事情要不得!誰也希望自己職業聽起來高大上。就像總統這個職業,聽起來多高大上?但是,如果給它換成一個‘和事老和稀泥’的形象,這一下子就感覺接地氣了。
鳳無病覺得,這種接地氣要不得。
悍馬通過禦別橋進入床主市。
一路前行並沒有見到幸存者,想來,他們或許在某處地方躲著。光明正大的在外邊晃蕩,想來是沒有的。
順帶一提,紫藤浩一在喪屍爆發前並沒有前去鳳巢參觀。而且,之後的床主大橋救援中的幸存者中也沒見著他。他或許在某處幸存者團隊中興風作浪,或許早早死於喪屍口下。不過,誰在意?
“由乃,還有多久能夠到達高城家?”
悍馬轟鳴聲很大,不可避免的吸引喪屍圍聚。想來,隻需停留一個小時,這裏又要上演喪屍追逐。
“還有一公裏。”
我妻由乃目不轉睛看著前方,作為初中生就會開車,而且還開得這麼穩。不得不說,有些厲害了。
法律中,未滿十八歲是不能考取駕照。也就是說,我妻由乃之所以學得會,不是苦哈哈的前往駕校學習,而是自家有車隨她怎麼折騰。
這麼一想,鳳無病苦悶的心更苦悶了。
一公裏路程轉瞬即逝,轉角處,他們終於見到現在的高城家。
“這裏是沙耶的家?”
毒島冴子皺眉看著前方,那裏,一片殘垣斷壁。
“這裏確實是高城家。”
鳳無病下車,眉頭緊皺:“我來過一次,隻是,那時候這裏還很美。看來,我們來晚了。”
“師父,要去看看嗎?”
停好悍馬,我妻由乃走到他身邊,一隻血眸烏鴉撲哧翅膀朝著廢墟飛去。作為偵查兵,血眸烏鴉是頂尖的。
“去看看。”
鳳無病踏入那依稀還能見到些許血漬的鐵門,這裏的破落似乎在告訴他曾經發生在此處的殘忍。
“或許會有幸存者,或許......”
抱著這種想法,這種盡人事聽天命的想法,鳳無病進入高城家宅。這座中世紀風格的建築,已經滿目蒼夷。
“師父,有情況。”
我妻由乃出聲,從血眸烏鴉的觀察中,她發現某些值得彙報的事情。雖然,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什麼情況?”鳳無病沉聲詢問。
我妻由乃搖頭,牽著鳳無病的手走在前方:“還是跟我來吧,師父見到後,自然知道是什麼情況。”
“不需要警戒周圍,這裏已經沒有喪屍。”
“因為,所有喪屍都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