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病登上城牆，以吊索離開鳳巢堡壘。
孤身一人，他卻覺得安心泰然。因為，他手中有劍。
‘係統，斬殺死體有獎勵嗎？’
鳳無病詢問，講道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行為如果沒有獎勵，他真的會撂擔子不幹了。
“無”
係統提示隨之而來，鳳無病推了推眼鏡，決定不與它一般見識。
走出鳳巢堡壘三公裏範圍後，鳳無病終於親眼見到傳說中的死體。行動緩慢卻力大無窮，然而，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活靶子。
“這種玩意怪不得係統不願給予獎勵，真是太掉價了！”
不情不願抽出短劍，鳳無病擺弄著手機：“視頻通話是吧？嗯......就是這樣！好了！沙耶，又見麵了。”
“無......無病老師，你找到死體了嗎？”高城沙耶似乎略顯緊張。
“你們看看吧。”
鳳無病將鏡頭轉向死體，他身體有著多處咬傷，臉色青黑，瞳孔泛白。聽見鳳無病的聲音，它慢慢向鳳無病靠近。
“沙耶，你需要我對它做哪種實驗？”鳳無病輕鬆寫意的聲音傳來，全然沒有將常人視若毒蠍的死體放在眼裏。
初見時，高城沙耶被死體猙獰的表情所嚇。不過，畢竟隔著屏幕無法直觀感受，她很快恢複：“實驗是否隻有腦袋被破壞才能將之殺死。”
“明白。”
鳳無病聲落，沒有人見到他出劍，但是，前方的死體卻四肢齊斷。他蹲在地上，將鏡頭對準哪怕四肢齊斷依舊向著他蠕動前進的死體。
“果然已經不再是人類了嗎？”
高城沙耶喃喃低語，監控廳所有人明白。世界，真的變了。
“無病老師，刺破他心髒。”
高城沙耶聲音剛落，短劍已經從背後刺破他心髒同時插入地麵。然而，死體依舊朝著鳳無病張著他滿是血汙的嘴。
“還真有些惡心。”
鳳無病品頭論足，死體於他而言是個死物，它們的價值甚至比不上糞便。起碼，糞便能作為有機化肥。
“無病老師，接下來砍下他的頭。”
高城沙耶的聲音好不容易傳來，鳳無病拔出短劍，它的脖頸同時斷裂。仿佛，自然斷裂。
“真是變態的劍。”
高城沙耶嘀咕，轉而盯著斷去腦袋的死體。總算，它終於徹底死去：“可以確定情報，必須將死體腦袋破壞才能讓它們徹底死去。可惡！是疫症爆發嗎？”
“疫症爆發？”
鳳無病收回短劍，或許是係統武器緣故，短劍並不會沾染血液，這可省卻了清潔的功夫。
“意思是同一種傳染病在全世界大規模流行，老師你也注意到先前關於韓國釜山那條國際新聞吧？”高城沙耶眉頭緊蹙，卻又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為什麼爆發的這個原因就交給你們調查。”
疫症爆發？真的是這個原因嗎？或許吧，不過，鳳無病真正的任務可不是這個：“我隻需要將更多的人帶進鳳巢，這就是我的任務。”
“老師，這可不是一名領袖應當具備的品質。”
高城沙耶不滿埋怨，現在或許已經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鳳巢，絕不能被攻破！
“我可不是領袖。”
高城沙耶的用意鳳無病明白，但是，他不是當領袖的料。揚了揚劍，他微微一笑：“我隻是一名單純的劍士，我能幫得了你們的，僅僅是劍。”
領袖，需要的不是劍。
“劍聖的劍，那已經不是劍，是希望。”高城沙耶嘀咕，聲音卻足以讓周圍聽清。
現在，人類需要的是希望。
“死體多了。”
周圍漸漸朝他靠近，鳳無病撓頭，頗為苦惱：“怎麼就見不到活人？我可是第一時間就出來救援了。”
“別在意這個問題！老師，現在做下一個實驗！”手機裏傳來高城沙耶獨具特色的傲嬌音。
“下一個實驗是什麼？”鳳無病倒是無所謂，這些死體於他而言隻不過是個靶子，準確來說是起不到任何修行作用的靶子。耗費在它們身上的功夫還不如修習劍道基礎，可惜，他不能這麼做。
畢竟，他可是劍士。
畢竟，他可是劍聖。
“實驗它們是否無視覺，隻對聲音有反應。”高城沙耶直言。
“這樣的話，我先將心跳和呼吸抑製在極低頻率。”
利用琴心操控身體，鳳無病無聲走到死體身前，在它們眼前擺手。它們，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