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毒島冴子微笑,為他能得到好劍而開心。原本想要送予他的劍藏於後背,這是她費盡心力得來的好劍。
他與她約定,他如果勝了她,她需要給他一把真劍。結果,隻有她記住了這個約定。
“師姐來做什麼?”
高強度連續修行,鳳無病感知到身體已經開始虧空。現在,他需要進食大量營養物質。
“師弟,吃飽了才有氣力修行。”
毒島冴子指著一旁的便當,說道:“知道師弟修行結束肯定很餓,所以帶便當過來給你。”
“這可是幫大忙了,我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鳳無病打開便當瘋狂掃蕩,對於普通人而言,激烈運動後不宜立即進食。但是,這點對於他是不成立的。
無論琴心還是身體素質,足以讓鳳無病無視這條建議。
享受便當同時,鳳無病發現藏於毒島冴子背後的劍,疑惑問道:“師姐,你換劍了?”
毒島冴子將劍取出,微笑說道:“師弟,你看看是不是好劍。”
“我可不會品劍。”
雖然這麼說,鳳無病還是將劍拔出鞘。看著劍身漆黑無光,鳳無病挑眉:“還真是一把好劍。”
哪怕不識劍,他也知道這是把好劍。
“這是送給你的。”毒島冴子見他覺得這是把好劍後,微笑說道。
“送我的?”
鳳無病瞪大雙眼,他忽然想起他曾經與毒島冴子做下的約定:“是約定的戰利品嗎?”
“原來師弟還記得。”毒島冴子有些開心。
“當然!”
鳳無病將劍歸鞘,很是自然:“那我可是不客氣收下了。”
“這是你的戰利品,收下不是理所當然?”毒島冴子替他解釋。
“這把劍有名嗎?”
鳳無病將劍係於腰間,轉而詢問毒島冴子。
“無名。”
毒島冴子解釋:“鍛造至今,師弟是它第一任主人。它是否有名,就要看師弟給不給它取。”
“那我可恭敬不如從命。”
鳳無病看向毒島冴子:“這把劍是師姐贈與,由我執掌,而它身如墨。既然如此,就叫它墨劍—無牙。”
“無牙嗎?”
毒島冴子眸子有些迷蒙:“師弟取的名字讓我覺得它就是我和你的孩子。”
“咳咳!”
鳳無病被食物噎住,使勁捶著胸口。好不容易將食物咽下,他幽怨看著毒島冴子:“師姐,吃飯的時候別說些嚇人的話,很危險的!”
“嚇人嗎?”
毒島冴子全然沒有這種認知:“這對我來說很正常喲,和師弟結婚什麼的,我衷心希望著。”
鳳無病滿臉尷尬,他不知應該如何回應。
記憶與情感被封鎖,他如同一張白紙。未來所經曆的一切於他而言充滿驚喜,他不討厭毒島冴子。但是,他不知被封鎖的記憶裏會不會有他所愛的人。
因此,他很猶豫。
“作為毒島家的女人,我不會隱藏自己的心意。不過,也不會強迫別人接受我的心意。”
毒島冴子見他為難,輕聲說道:“身為女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這不會讓人討厭吧?”
這裏的人,指的是誰?
“這是所有人擁有的權力,沒有人能夠阻止,哪怕是她所喜歡的那個人。”鳳無病回答。
“身為人類,真是太好了。”
毒島冴子由衷感到幸運:“能夠自由自在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小說中的人與妖,總是讓人感到悲傷。”
“這個世界不會有妖。”
鳳無病說著煞風景的話,這引起少女不滿。
“師弟真是不解風情。”毒島冴子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
鳳無病笑了笑:“人妖戀,被人類視之為不可能的愛戀。之所以受人類追捧,是因為人類社會中同樣存在著不可能的愛戀。”
“類似於借物喻人的手段。”
鳳無病分析:“師姐,我說得不錯吧?這可是以心理學與人類學的角度出發做出的推論。”
“笨蛋!”
毒島冴子輕罵:“愛情哪有科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