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利落的幹掉了流風,拿下了阿米,金幣沒有繼續攻擊,而是望望四周,嘀咕著:“怎麼還不來?”
六層高台之上,破軍王子口中也在瘋狂的念叨:“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快來啊快來啊!他不是不敢來了吧!”
“他會來的。”陸虎冷聲說,他已經很不耐煩這個破軍王子,幫他出了這口氣之後,一定要立刻把他趕出血腥鬥場,再列為永遠拒絕接待客戶。
而觀眾們看到金幣幹脆利落的將流風擊倒,也爆發出稀稀落落的散亂叫好聲和掌聲,並不怎麼熱烈,金幣也沒去看觀眾,隻是自己在那一邊擦汗一邊嘀咕,鐵麵小子怎麼還不來……
就在這時。
角鬥場木柵欄門被推開,那個身形挺拔的角鬥士,臉上的鐵麵具,折射正午日光,像是鑽石一樣刺眼。
鐵麵小子!
看到久違的鐵麵小子,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一陣議論聲,嗡嗡亂響,但也沒人喝倒采什麼的,畢竟現在鐵麵小子也是觀眾,來圍觀的。
原本靠在牆角集體曬太陽的七個十天王,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新晉天王身上,十天王的位置,已經三年沒有更新換代,大家都是老熟人,彼此認識,忽然多了個生麵目,自然要觀注一下。
而丁火注意到那邊深不可測的各種屬性原力波動,每一個都強大無匹,足夠和屠天媲美,不禁感歎竟技場還真是強者輩出,就是不知道,其中哪三個是汗尼拔的手下……
隨便掃了曬太陽的天王們一眼,丁火就看到了鮮血之環中,倒在金幣腳下的流風。
……還沒死,但也快了。
阿米也倒在地上,雖然頭破血流,但是,皮外傷而已。
丁火迅速做出判斷。
同時,他很明白,這是一個局。
竟技場邀請十天王觀戰,其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邀請他這個新晉的天王。
而金幣決戰流風和阿米,名義上是竟技場平常安排的角鬥,但除非是傻子,否則誰都知道是故意安排流風和阿米送死。
這其中,第一重意義,是金幣教訓叛徒,第二重,就是當麵給丁火好看,讓丁火不要太囂張,也警告一下汗尼拔。
丁火都看得很清楚。
但他沒想到的是,還有第三重內幕。
看到鐵麵小子來到,六層高台之上,破軍王子興奮的嗷嗷直叫,“到我了吧!到我了吧!”
陸虎都懶得說話,隻是揮了揮手,於是破軍王子一溜煙跑了下去。
丁火走進鮮血之環,看著金幣腳邊的阿米。
阿米拚命搖頭,他也清楚,這是一個局,真正目標,是丁火,他要丁火別衝動。
丁火眼中厲光一閃,對金幣說:“金幣,你身為十天王之一,欺負一個沒有原力的普通人,公平麼?”
“嗬嗬,丁火老弟,角鬥場哪來的公平可言,你以前不也總是被安排對戰不可戰勝的對手,但你贏了,你站在這裏,這就是公平。”金幣擦著汗,一臉笑容,“丁火老弟,不是我針對你,實在是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我也要教訓這個叛徒,沒別的。”
“我惹了誰?”丁火有些奇怪。
這時一個氣喘噓噓的聲音響起。
“鐵麵小子,你惹到本王子了!”
丁火有些愕然的瞅著破軍王子,阿米同樣表情,隨即,兩人都明白,糟糕了!
很顯然,之前阿米得到關於破軍王子還在昏迷中的消息,是假的,破軍王子故意散布出這個消息,是為了迷惑丁火,以便暗中進行陰謀。
其實也無所謂陰謀,破軍王子現在把阿米和流風弄到角鬥場上,既然兩人都輸了,那麼金幣就有權處置失敗者,是殺是剮,全憑金幣一句話。
金幣會說什麼,當然是由破軍王子做主。
破軍王子折磨阿米和流風,就是為了激怒丁火。
丁火現在擁有十天王身份,竟技場不會主動對他怎樣,可如果丁火因為憤怒,襲擊破軍王子,那就不一樣了,十天王再有地位,也仍然是個角鬥士,一旦做了太出格的舉動,還是要接受懲罰的。
另外,還有十天王中的其他天王,在旁圍觀,足夠證明,陸虎沒有任意處置十天王,是事出有因,不怕引起十天王動亂,也可以警告十天王,當然,最主要是警告汗尼拔,老實點。
這陰謀,行使的一環接一環,惡毒狡詐,當然不會出自這個腦子裏一半是瘋狂一半是變態的破軍王子手筆,肯定是……
丁火抬頭,望向圓環觀眾席六層高台,其時正是正午,葉好迎著陽光,看到一個高大身影的輪廓,正在那裏俯視著整個角鬥場,雙方目光相對,丁火感覺到了如同狂風呼嘯般的壓力。
那是,鬥士陸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