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總算是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眼中的影子逐漸清晰起來,原來是一個老婦人。
“是您救了我?”
“我看你在路邊暈倒,順手而已,”
我聽到此話立即感激的坐起來,千恩萬謝了一番。“姑娘怎麼會暈倒呢?那條路也沒有什麼人走。”
“小女子與家人來尋親,可是半路遇到強盜,爹娘不幸遇難,如果不是爹娘,我現在都可能喪命了。”說到此處,我不禁落下的淚來。
“那你家親戚在哪?我送你去可好。”
“親戚家在哪?小女並不知曉,隻知隨父母去投奔他們。哪成想會遇到這樣的禍事。”
“唉!姑娘的遭遇真是讓人同情,隻是老婆子家簡陋,恐怕收留不了姑娘。”
我原本尋思著,如今舉目無親,故此說出此番話來,想讓她收留我,看來如今是不能了,果然是世態炎涼。不過她救了我一命,也是良善之人。我不能太過苛刻,隻是怪這世道。
“無事,謝過大娘救命之恩,小女銘記在心,現在小女身體已好了大半,此番打擾多有不便,我便告辭了。”
“姑娘打算去哪兒?可有去處。”
“來時身上帶了些盤纏,以後應該會有辦法。”
“既然如此,老婆子就不送了。”
“婆婆再見。”
“嗯?”
我看她不明所以的表情,頓時明白,寫是西方國家問候的方式,她如何會懂,於是我拂了拂,
“小女拜別婆婆。”
“姑娘路上小心。”
我走出幾米,在一個拐角處躲到樹後,看到老婦人遺憾的低下頭,神情中帶著幾分不舍,歎氣般的搖了搖頭。心中隻覺得漲漲的,分外難受,婆婆是個好人呢。
可憐世道不公,可悲,可歎。
我緊了緊身上的行李,接下來去哪兒呢?天下之大,何處安身?以後去往何處生活,女兒身也多有不便。
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皆穿著粗衣麻布,就算偶爾經過幾個富貴人,也是乘著轎子,不會往攤子上看一眼。
“大娘來兩個包子吧”
“幾文錢?”
“兩文錢。”
“算了吧,我再逛逛。”
“別逛了,包子熱呼呼的,還很好吃,很劃算的。”
“那來兩個吧,”
“好嘞,”
大娘接過包子問道:“姑娘怎麼穿著男裝?”
“爹娘從小把我當男孩教養。習慣了。”
“哦,原來如此,”
“大娘慢走。”
終於又做成了一筆買賣,我來此已有半年。那日和大娘分別以來,我便換了身男裝。
我把身上的首飾換了些銀兩,盤了一個院落,又買了兩個木桶,挑了個扁擔,走上大街賣包子。但是嗓音卻怎麼也裝不了男人的聲音,索性便以女聲示人。
雖說買的人不多,但勉強還是可以糊口,日子也就這麼過下去。隻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會坐在床上,抱著雙臂想: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義?我來這裏幹什麼?好孤單。
可是生活就是這樣,平淡乏味,但還是要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