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鬥了足有一頓飯的功夫,可能毛發一人操縱六具屍體難免有些吃力,不免出現了幾次失誤,導致兩具鋼甲屍身中數劍,盾牌上又撕開了幾條口子,但是這鋼甲和盾牌都極厚,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四具鏈甲屍也已有兩具掛了彩,一具後背中了一劍鏈甲粉碎,一條尺許長的傷口深可見骨。另一具是肩頭中了一劍,幾乎被削掉了半個肩膀。但是這兩具屍體受傷雖重,傷口中卻無半滴鮮血流出,體內露出來的卻是一條條頭發般的黑色絲狀物。
蕭和豐這邊也不輕鬆,他雖然能騰出手來反擊,但是被四具敏捷的鏈甲屍圍著打,有時也不免手忙腳亂。
他此時左臂和右腿上也都掛了彩,虧得他年幼時曾苦練過格鬥之術,這才沒有受到重傷。
兩人又鬥了半晌,蕭和豐忽然不再進攻,隻是讓飛劍在身體周圍飛速旋轉,竟然全力防守起來。
如此一來雖然毛發再也傷不到他分毫,但是久守必失,長此下去蕭和豐不免立於必敗之地。
就在眾人為他擔憂時,隻見他帶著身周那飛劍組成的銀色光幕,竟然舉步向毛發衝去。
要知道這飛劍速度極快,也就極難細微的控製,沒想到這蕭和豐竟然能在奔跑中,控製飛劍在身周飛速旋轉,而且不傷及自己分毫。
蕭家眾人見狀紛紛的喝彩,就連天庭和地府諸人也都麵露讚歎之色。
那毛發見狀也是拔腿便走,隻是那兩具鋼甲屍太過沉重移動太慢,而毛發又不敢離鋼甲屍太遠,如此一來形勢逆轉,蕭和豐終於占到了上風。
隻是他雖然占了上風,但他如此控製飛劍消耗也是極大,隻片刻之間便已汗流浹背。
一個逃一個追,雖然那四具鏈甲屍,在蕭和豐身邊不斷地幹擾,但是無奈他防守太嚴,絲毫沒有作用。
那毛發似乎被追的急了,有些手忙腳亂,那四具鏈甲屍忽然一陣晃動,竟然有兩具栽倒在地。
蕭和豐見機會來了,竟然再次加速甩開了兩具鏈甲屍,虎吼了一聲,銀色飛劍如一道驚虹直奔毛發後背,看得出來這次他已用上了全力。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又是哢!哢!兩聲脆響,飛劍竟然在洞穿了兩具鋼甲屍後,依然去勢不減,又噗的一聲洞穿了毛發的右肩。
毛發被這巨大的力量帶動淩空飛起,頭上的鬥笠也飛上了半空。
台下的眾位民間修士,見狀都是驚呼出聲。
隨著毛發中劍,那兩具鋼甲屍也轟然倒地,兩具追擊蕭和豐的鏈甲屍,也歪斜的跑了幾步向地麵撲去。
就在蕭家眾人大聲喝彩的瞬間,蕭和豐忽然臉色大變。
因他看到毛發被飛劍洞穿,竟然沒有鮮血流出,傷口處隻露出了一些黑色的絲狀物。
他暗叫了一聲不好,一邊趕緊變換劍訣,想要將飛劍召回身邊,一邊轉過身來望向那兩具追擊的鏈甲屍。
他見那兩具鏈甲屍搖晃著撲向地麵,心中不禁一鬆,難道是我多心了?可能那毛發練得功法奇特,所以才沒有鮮血流出…
他這念頭剛起,那兩具將要撲倒在地的鏈甲屍中,忽然有一具猛地抬起頭來露出了兩道鋒利的目光,動作也恢複了敏捷,瞬間便來到了蕭和豐麵前,裹在鏈甲中的右拳重重砸在他太陽穴上。
“砰!”的一聲大響,蕭和豐栽倒在地昏迷不醒,那柄銀色飛劍也當啷一聲落在了他身邊。
那最後一具鏈甲屍,雙手撐住膝蓋呼呼的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