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許心離去,現在空空如也。
沒等酒神打招呼,秦飛就先問了句:“怎麼了這是,把人給氣哭了?”
他視線落在滿臉醉意的子舟身上,不是很理解。
大家許久不見,按說重逢是件喜事——
文君在一側道:“也沒怎麼,大家重逢,我和許心就說些在戰神府的見聞,子兄說了一句‘你們不懂我和秦飛的壓力’。許心大概是覺得子舟說得太不近人情,一時心急,就出去了。”
“唔……”
秦飛眨了眨眼,這也能哭鼻子?
他搖頭笑歎:“我還以為許心和你表白,被你拒絕了呢。人家現在哭鼻子往外跑了,怎麼辦。”
子舟沒心沒肺的攤了攤手:“我還真的會拒絕,現在大家都那麼忙,我哪有空結婚?”
話裏的意思,還真沒打算怎麼辦。愛跑就跑唄,難不成我還去追你回來?
秦飛不客氣的賞了他腦殼一掌:“我讓許心、文君走遍了赤烏恒星係,外邊的局勢她們已經清楚。”
文君點頭,滿眼真誠的看向子舟道:“子兄,你的壓力,其實我能感同身受。即將來臨的戰鬥,幾乎都是關乎到亡族滅種——我們神君密境也不想落後,否則在未來,這一方天地,都抬不起頭了!”
子舟有些喝醉了,哼聲道:“此方天地,一個個的打著弱肉強食的借口,枉顧江湖俠義,做著損人利己的事,哪怕還有五年時間準備,都組建不出一支值得信賴的軍隊!這裏的人,暫時沒用。”
這番話說得很直白,其實秦飛心裏也是這麼想的。
五年的時間,能讓神君密境裏的百億生靈接受政權統治,認識到世界本質,就算很不錯了。組建軍隊,還不是從一些宗門或者其他勢力抽調高手?
彼時部隊力拉幫結派,調度不靈,和雜牌軍無異,根本沒有戰鬥力可言。
說沒用,就是沒用。
文君不大高興了:“子兄,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啊。”
“……”子舟衝她舉杯,“這些不是你我能決定的,何必執著呢?我們做好自己手頭的事,便十分好了。”
許心大概是突然接受了太多新事物,太想用力,遇到個心態穩如老狗的子舟,肯定是有勁沒處使。
文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們熱心些,難道有錯?”
“……”子舟愣了愣,哈哈笑聲,“那必須是沒錯的,好了文君,這杯酒算我給你賠個不是,你就別生氣了。”
文君鳳目低垂,看著精致酒杯裏晃動的波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口將之飲盡。嘴裏輕輕念聲:“我們隻氣自己,哪裏會氣你?”
傲神、酒神兩個大佬在側一直沒說話,其實在文君出現時,早就強行把酒勁壓下,認真聽他們說話。得知了許多外界之事,心裏極度震驚。而且如今局麵早有不同,子舟在神君榜上的排名前十。
傲神、酒神在十名開外,因此不敢妄自尊大,各分賓主,彼此都是朋友身份。
子舟沒太多念想,就隻把文君的話當字麵意思理解了,看得秦飛啞然不已,神魂傳音道:“女生說不生氣,九成九是生氣了。”
“呃?”子舟不明所以,故作淡定的看著秦飛,“要不要坐下來,喝兩杯,聽說你和犴族的強者打了一架,說說看?”
秦飛要觀察傲神、酒神的反應,自然點頭。
子舟的傳音道:“生氣就生氣唄,我和她們又沒什麼,哄來哄去的,真當自己是情聖?”
“我才發現你小子有點高冷啊,就算是普通朋友,也應該哄哄吧?”秦飛不是很理解,畢竟文君這種小情緒,和矯情是兩碼事。
子舟不盡讚同:“普通朋友,哄來哄去就容易出問題,講道理,你啥時候哄過我?”
“……”秦飛表情一僵,咬著牙和大家對飲一杯,這幾個人喝了通宵,滿麵通紅,繼續和子舟說悄悄話,“你就不想和她們……咳咳,出點問題?”
子舟頓時不開心了:“臥槽,別人叨叨我也就算了,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想要找什麼樣的女子嘛?”
秦飛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小子,就想著撿現成,哪有一遇上就全才的?”
子舟沒打算繼續討論這個,找什麼對象是個人問題,哪怕極為尊敬秦飛,也覺得他沒有發言權。
正打算岔開話題,朝外的視野裏忽然出現一個紅裙少女,眼角上仍有淚花,卻展露笑顏:“傲神前輩、酒神前輩,我看你們的菜都涼了,大冷天的,特地去鎮上給你們買了些熱乎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