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化在短短數天之內,就給他們的修煉帶來了巨大收益。
文君、文遠的內心是相當感激的。
他們深諳鬥爭之道,知道韋連莊在此,多半是有幕後之人操縱,試圖進一步激化秦飛方麵和黑城的矛盾。
秦飛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成傑對自家兄弟十分了解,看破卻不說破,轉而道:“文遠,那待會兒,怎麼說?”
“宗門前輩在酒神台設宴,我們過去吧。”文遠心情很是複雜,提醒了一句,“就是這位前輩,當年建立了離泉酒莊——喚作傲北魁,在神君榜上排名十一,與我派開山祖師傲神,是同時期的人物。”
成傑點了點頭,也就是說,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
離泉酒莊,酒神台。
位於一灣清溪之畔,那溪流深不到半尺,寬隻有兩尺,有寒氣升騰,在炎炎夏日中提供了相當的涼爽之意。
這是一處景觀台,有石屏作為背景,身側是小溪,眼前是青山綠水,軒榭亭台,置身台上,能一欄這清離山的特色風光。
一行人來到此處,果然看見有一名身穿傲神宗黑錦製服的老者端坐主位,正是傲北魁。因為離泉事件,江湖上混了個“酒神”的名號。
右方尊座上,坐著一名年輕男子,樣貌還算英俊,隻是他浮躁的眼神暴露了脾性,自然就是黑城府的代表,韋連莊。
秦飛在黑城扮成血衣道人時,變動了麵部西界,並不擔心被認出來。
他們六人到場,酒神傲北魁端坐不動,文君、文遠很自然的衝其行禮,秦飛等人心裏有些怪異,卻要給朋友麵子,也行了客禮,各自坐下。
那韋連莊也不知來此何幹,此時眉飛色舞。
目光落在文君身上,言語輕佻:“文君姑娘天仙化人,名不虛傳吶,怪不得城主大人會中意於你。”
文君心裏慍怒,沒有應聲,問詢的看了一眼酒神前輩。
酒神傲北魁麵如古井,淡淡道:“韋公子此行,乃是喜事——說黑城之主,對你一見鍾情,因此備下聘禮,前來求親。”
文君凝眉:“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傲神宗乃正道巨擘,豈能與那惡貫滿盈的黑城有所瓜葛?”
道理是死的,傲北魁豈能不知。
他眼裏有兩分戲謔:“熟不知到了那個等級,正邪之間,早已沒了界限。心中若無三分浩然正氣,絕對突破不到神皇。你看那冥羅黑煞惡貫滿盈,他卻把這萬裏方圓的匪徒管理得服服帖帖。”
韋連莊聽到傲神宗大佬幫忙說話,心裏大喜過望:“我家主人,對女人可是很體貼呢,若是文君姑娘嫁入黑城府,定然是恩寵無邊的城主夫人。”
冥羅黑煞主掌黑城無數歲月,女人無數,還從來沒有過城主夫人。
文君沒打算給麵子,哼道:“我清白人家,不嫁汙濁門戶。”
“桀桀……”韋連莊十分放肆的笑道,“文君姑娘,我家主人素來遭人汙蔑,可是他心胸寬廣,從不計較。主人乃是神君榜上排行第六的蓋世豪傑,若是錯過,恐怕抱憾終身吶!”
文君心裏氣急,在冥嶺上空對峙的情景,至今無比清晰。
那冥羅黑煞,就是個色中餓鬼,一看就沒眼緣,半絲好感也無。她壓根不明白,為什麼酒神前輩會對黑城如此客氣。
若不是酒神前輩在此,她早就想用傲神刀斬了這可惡之人。
子舟見他恣肆囂張,和兩位兄弟交流了一個眼神,淡笑起身:“我本以為酒神台上,皆是光明磊落的豪傑,大家可以把酒言歡,沒想到——”
說話間,秦飛、羽、成傑一齊離席。
子舟蔑然的俯視韋連莊:“如此醃臢之人,竟也在此有一席之地,光天化日之下大放厥詞。傲神宗、酒神台,不過如此。告辭!”
話不投機半句多,與其在這裏被惡心,不如先撤。
倨傲如秦飛等人,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失禮,相反,直接離去,還是給足了酒神傲北魁麵子!
可是落到韋連莊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陰狠的聲音傳來:“喲嗬,這不是那兩個死刑犯嘛,怎麼,連酒神前輩的麵子都不給?這酒神台,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
文君見情況有些失控,連忙打圓場,起身衝酒神傲北魁行禮道:“前輩見諒,且容晚輩告退。”
酒神傲北魁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模樣,不置可否的笑笑,並沒有說話。因為那徑直轉身離去的四人,有一人已經折了回來。
如神羅降世般的殺氣,鋪天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