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普通人在麵對馬立成時,肯定早就慌了,這妖孽的尤物多半直接逃跑。然而眼前的一男一女非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是氣定神閑的模樣。
眼底還藏著幾分戲謔?
馬立成心裏相當不爽,正想讓手下強行製服眼前的幾人,炸雞店外忽然傳來一片嘈雜而整齊的腳步聲。
仿佛是衣甲錚鳴,嘩嘩有如澎湃的浪潮。
大批身穿烈焰戰甲的皇城禁衛,出現在了店外,一時把附近街區封了個水泄不通,讓人莫名驚詫。
馬立成不知發生了什麼,目光往外一看,正見一名身穿血紅色戰甲的年輕主將帶著幾位得力副將快步進來。
分辨出那人身份時,馬立成心裏咯噔一跳,連忙迎出幾步,滿臉堆笑,躬身行禮:“拜見烈將軍!”
來人,正是烈風!
是當今焚天烈帝的親侄子,如今身為烈焰城禁軍統領,擁有生殺予奪之權。他出現在這裏,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大事。不知怎麼那麼巧,居然會讓自己遇上。
馬立成深知利害,馬家之所以能有今日光景,成為烈焰城裏排行較為靠前的勢力,全靠烈家扶植。烈風對於馬家,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何況這名隻有二十五歲的年輕人,現在已經是六星漸神。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烈風根本不看他一眼,鼻子裏不屑的一哼,神魂鋪展,目光找尋,最終來到一張桌前,在一片愕然的目光中單膝拜倒,低頭抱拳:“末將烈風,拜見秦王殿下,拜見女皇陛下!”
“末將來遲,讓秦王殿下、女皇陛下受了驚擾,罪該萬死!”
秦王殿下,女皇陛下?
這?
馬立成眼睛瞪得銅鈴大,難以置信的看向了剛才被自己欺壓的年輕男女。
有求生欲望強烈的馬家手下,當即就想隱身在人群當中,可是緊隨烈風而入的幾名神級幹將,早就施加了強橫的威壓,逼得他們不敢動彈。
這個畫麵太不真實,在馬立成眼裏,烈風就是神,隻有烈風讓別人跪拜的份!可是名震烈焰地區的烈大公子,此刻就這麼畢恭畢敬的拜倒在一家普通的炸雞店內?
馬立成被嚇傻了。
而烈風這一拜,不僅嚇傻了一圈人,把秦飛都給拜愣了,按說論年齒親緣,還得管烈風叫聲大哥。
這麼給麵子,反而讓臉皮無敵厚的秦王殿下覺得靦腆起來。
故作嚴肅的道:“潑皮無賴曆來有之,防不勝防。此事非你之過,起來吧。”
“謝殿下。”烈風頓首拜謝,幹淨利落的站起身來,同時猿臂一張,把愣在一側的馬立成逮兔子一般擒了過來。
馬立成嘴裏一個哆嗦,眼神呆滯的看著烈風問道:“秦,秦王殿下?哪個秦王殿下?這女皇陛下,又是誰?”
烈風目如橫波,手在他肩頭發力一按,馬立成便被按跪在地。
“你說呢,還有哪個秦王?”烈風冷哼道,“女皇陛下,是獸皇城新加冕的追風女皇!”
馬立成臉色煞白,幾乎跪不穩,目光失神的移到秦飛身上,嘴裏哆嗦得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他的一眾手下,也在烈焰將領的威壓下,呈一圈跪倒。此刻的炸雞店裏落針可聞,全是戰戰兢兢的呼吸聲。
許多食客目瞪口呆,縱然想過這一雙特別能吃的年輕男女來曆不凡,也沒想到一個是戰遍天下的秦王,一個是追風女皇。
向來紈絝跋扈的馬大公子,算是踢到了鐵板上。
而且不是普通鐵板,是一踢上去,不僅要斷手斷腳,連性命都要搭進去的鐵板!
“馬公子,剛剛我聽說,你就是王法?”秦飛皮笑肉不笑的道,“欺男霸女,不是第一次了吧?”
“我我我我我我……”馬立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哪裏還有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跪伏在地,忙不迭的磕頭道,“殿下,殿下恕罪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求殿下繞小的一命,小的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然而到了這會兒,說什麼都晚了。
店裏是馬立成“咚咚咚”的磕頭聲,而秦飛對於這樣的人,心裏是極其厭惡的,轉而看向烈風,憑口直斷:“此人目無律法,打著清除異族的旗號,企圖霸占女皇,罪無可恕。拖出去,千刀萬剮,崩毀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還有這些人,助紂為虐,與主犯同罪。”秦飛眼裏透出明明的殺機,聲音冰冷得讓所有人背脊發寒,“斬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