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烈宏、烈荒兩位真神強者眶眥欲裂,劇烈的疼痛,讓他們喉嚨裏發出“咳咳咳”的聲響。
奮力的想要掙脫時,秦飛卻使出本源禁錮之力,將他們牢牢釘在湖麵。瓢潑的鮮血,霎那間將一片湖水染紅。
“是我,是我!”烈宏連忙道,“是我擊傷了他,此人居心叵測,盜取烈家機密——可是,我真不知道他是秦王殿下的人吶!”
“嗬,很好。”秦飛冷笑出聲,弑神眼正對擊出,“轟”的炸響之後,烈荒如斷了線的風箏般摔落下去,長長的血線潑灑,甚是淒涼。
然而秦飛並沒有就此罷手,居然飛掠而下,將失去意識的烈荒收進了密境,扔在了追命大哥的地盤,甚至還注入一絲生命本源,讓其不那麼容易死去。
“追命大哥,幫我個忙。”
秦飛冷酷下令。
“你說。”追命大概意識到了什麼,凝眉道。
“把這人吊起來,每天讓些蟲蟻來咬,把他的肉咬幹淨!”秦飛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暴怒,懲罰手段自然極端嚴酷,“你就往他身上灑些鹽或者白酒。”
追命大哥愣了一瞬才道:“臥槽,這麼狠,不過我喜歡——這人犯了啥事?”
“梁川,幾乎死在他手上。”秦飛不確定健忘的追命大哥是否還記得,還解釋了一句,“長樂城梁家二公子,咱們都去過他家。”
“什麼?他傷了梁川!”追命還沒有薄情到那個程度,立即瞪直了眼,“臥槽,老子親自咬!怎麼咬都沒事,對吧?我讓獅哥還有熊哥來撕著玩,成不成?”
“成!隻要不破壞識海,隨便玩!”秦飛已經出離憤怒,字句用力的道,“我保他不死!”
敢傷我兄弟,我讓你生不如死!
——
被釘在半空的烈荒眼睜睜看著同伴被打得沒了蹤影,哪裏還有功夫去管他的死活,神情懇切的道:“秦王殿下,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保護家族機密。若是知道他是殿下的人,我們定然不會動手,請殿下明察啊!”
自己的丹田已破,恢複的概率極低,但好死不如賴活著,哪怕當一個廢人多活些年頭,也比橫死當場好得多。
也難怪真神強者也如此惜命,越活得長久,就越害怕死亡。反而是秦飛這幫年輕人,為了理想,為了責任,全都悍不畏死!
秦飛料理好那人,冷哼一聲來到烈荒跟前,無情鐵麵下傳來聲音:“告訴我,烈毒的準確位置!”
“剛剛還在烈焰城……”烈荒話音未落,就覺得頸項間躥過一抹冰涼,旋即是絲絲熱辣。禁錮在小腹的本源晶石才一鬆開,他的視角就不由自主的往上衝起數米之高,然後旋轉翻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無頭的身軀墜入湖水之中……
而殺人放火的秦王,又揮灑出一片源級火焰,將異處的身首燒出一片油爆的聲響。
“小姨,送我去烈焰城!”
秦飛眼見得烈家人四散奔逃,覺得沒有追擊的必要,請出了冷月。剛剛要沿途搜索,因此隻能自己趕路,現在目標明確,自然越快越好!
擒賊先擒王!
——
烈焰戰區的核心地帶,烈焰城。
烈焰大軍的核心指揮部裏,彌漫著一片愁雲。
“秦王的眼線,為什麼會出現在鯤鵬基地?”烈毒衝周圍的人咆哮,“你們都是豬腦子嗎,用人不會挑的嗎?”
一名相關人員怯怯的答道:“最初的計劃,就是要滅口部分人員,加上我們信息封鎖完備,而人員缺口又較大,因此並沒有仔細篩選。劫尊以下的成年人,都可以通過。”
烈毒氣得想掀桌子:“劫尊以下?那人憑一己之力,突破了我們最精銳的烈焰軍!那是劫尊能辦到的嗎?”
誰能想得到,招進來的時候連劫尊都不是,但在不到兩年的時間裏,那個炒大鍋飯的小夥子,居然突破成為了漸神!
正焦灼時,強烈的空間波動就在指揮部的會議桌上出現,一黑一藍兩個人影同時出現。不過眨眼之間,藍色的豔影便消失不見。
隻有身穿玄心戰甲,手握烈陽神兵的秦飛,居高臨下的飛懸在指揮部上,輕盈一落,紮實的力道把大理石桌麵踩出了絲絲裂紋,發出“哢哢”的聲響。
“烈毒,剛剛你似乎下錯了命令?”秦飛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陌刀破陣被黑氣纏繞,騰騰如墨。
烈毒暫時還沒有接到前方回報,並不知曉此事的結果,隻能按捺住心頭的不安,強定心神:“秦王說笑了,我的決策,皆是以烈家為本,或許與秦王有悖逆之處,但並無對錯之說!”
“老子沒功夫和你講道理。”秦飛冷哼一聲,“說說看,什麼是鯤鵬計劃。你們和金宮合作了什麼?說不清楚,今天就是烈焰城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