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茗身為二星劫宗,便是放到麗疆,也是上得台麵的強者。不過隨著彩雲、神木帝國覆滅,很多不願服從李朝統治的勢力再度向麗疆彙聚。
從距離上來說,麗疆更靠近原彩雲、神木的城鎮,但李朝開國皇帝李公蘊絕對不敢對北線用兵。你們跑就跑唄,跑了最好,我還懶得管呢!
放你們一條生路,還顯得本帝有涵養!
麗疆固然沒有蒼雲帝國駐軍,但誰都知道,塗山崖以北皆是蒼雲版圖。也不知出於什麼緣故,蒼雲國並未在麗疆設立州府衙門,依舊隻有青龍府。以中立的姿態,繼續保護戰神府學員的生命安全。
眾人猜測,大約是想保持麗疆混亂的特性,供戰神府的學員曆練。
在大半年的時間裏,原本隻有二三十萬人聚集的麗疆,人口突然增加到了五六十萬,新的建築區帶來了新的坊市、新的商機。甚至逐漸成為勾連昆都、李朝、桂郡東南部城鎮的商業樞紐。
客商一多,盜匪自然多了起來。
葫蘆寨低調了十幾年,經曆過當初大戰的人早已散去,這一片地區除了戰神府高層,似乎誰都不知道大寨主的厲害。
而經過十幾年的修養,大債主早已沒了爭鬥之心,因此疤爺的日子就有些不大好過。
葫蘆穀得天獨厚的地勢,引起了無數強匪的覬覦。山穀裏可以當成魂獸獵場,就算搶劫不開張,光靠捕獵魂獸也能豐衣足食。
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過來強占,好像有些不大合理。血拚起來,傷了誰的弟兄都不好。分區紮寨吧,和強占也沒什麼區別。有機靈的尋思出一辦法:借道!
先和疤爺友好喊話:兄弟借個道,純屬路過,和氣生財!
然後一個月路過十七八遍,每次還在葫蘆穀裏駐紮兩天。順手就把戰神府一些低年級學員給劫了,不僅如此,常常還能撈走幾隻四五階的魂獸。
萬幸這些人還有些眼力價,看到戰神府的隊伍,隻圖財,不害命。戰神府的學員也乖覺,實在避不開了,沒必要在這裏比誰骨頭硬,交點過路費,順利抵達麗疆,完成那頭的任務鏈才是正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等老子畢業了再回來弄你!
疤爺這頭肯定不樂意了,開始還派人好言相勸。說:你們這樣來來回回,把我葫蘆寨的營生給兜了,你們吃飽喝足,疤爺我喝西北風?
那些“借道”的隊伍就應著,態度極佳,但依然我行我素。為了威懾葫蘆寨,甚至有幾方勢力聯合起來,輪流“借道”。隻要葫蘆寨敢對任何一方用強,那大家一齊上,滅了他葫蘆寨!
疤爺頭發都撓光了,都想不出個辦法來。
他也就得劫將修為,其他幾家勢力也有對應的強者,保不齊背後還有劫宗坐鎮。
“忍氣吞聲不是辦法!”疤爺心裏一橫,“草他娘的,打!”
於是乎,葫蘆穀一帶,開始了無情火拚。那些個勢力也沒下到葫蘆寨的人這麼硬起,被幾次伏擊打得死傷慘重。葫蘆穀一帶到底是疤爺的地盤,哪個山口有幾塊大石頭,有幾顆大樹,他心裏都門清。
起初是狼狽推走,但是唱過了甜頭,又念念不忘。
戰神府到麗疆一線,葫蘆穀的位置得天獨厚,九成九的學員都往這路過,甚至一些貿易商隊也是如此。隻要有劫將級別的強者護車,這些劫匪基本不敢強來。
我給你買路財,你讓我好好做生意,兩全其美。
在葫蘆穀前後,岔道無數,收“過路費”效率低下,因此都惦記著。一來二去,甚至糾集起更多的人手,直接去了葫蘆穀西側——也就是有一條二三十米河水奔流而至,化為一道飛瀑的那一側。
無視疤爺的警告,就在那瀑布附近建起營地來。從此葫蘆穀就有了東寨、西寨之分。
兩夥人東西對峙,每天從早罵到晚,不亦樂乎。疤爺的隊伍也遭受了損失,打西邊山頭也不現實,又憋了這口窩囊氣。隻好加派巡邏隊伍,盡量先掌握“財主”的動向。
蒼茗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率領二十餘名九闕的同學前往麗疆。
這些同學皆是戰鋒、戰芒,已經不能說弱小,可根據從麗疆回來的學員說:葫蘆穀打成一鍋粥,經常要被收兩輪買路錢。麗疆也不太平,小心為妙。
蒼茗沒有大意,也沒太在意。憑自己二星劫宗的實力,要是在葫蘆穀栽了,那可真就貽笑大方了。
秦飛初階劫宗,踏平西界。
本宮也是初階劫宗,被撂倒在葫蘆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