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凝自信一笑:“我的飛針夠快,都化解掉了。”
以飛針破其丹田,使其靈眼無法鯨吞能量,便能阻止自爆。唐雨倒也會些針法,但是技藝還比不上秋凝精熟,手弩或者其他暗器,恐怕沒有飛針快。隻好吐了吐小舌道:“那也很難吧,要隨時注意任何對手的情況。”
這是在戰神府初期建立的大局觀,那個時候,秋凝還是特種部隊的總指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在話下。
秦飛見大家都去瞅剛剛醒轉的諾魯克皇帝,咳嗽幾聲道:“我說兩句哈,別盯著人家看了,好歹是個皇帝,給點麵子——羅峰,把他敲暈,補封一次脈門!”
“好嘞!”羅峰嘿嘿一笑,猛的又賞了祿無雙後腦一拳。可憐諾魯克的年輕帝王兩眼一黑,又陷入了昏迷。
大夥壞笑一陣,心說秦將軍這個“給麵子”的辦法,著實新穎得很。
秦飛見大家都聚攏過來,才道:“先說說唐雨這個問題——的確,在具備足夠的應變能力時,近身搏鬥,能減少能量消耗,能增加攻擊效率。大家都知道我,拎棍子就上,扛刀就砍,對不對?”
諸多事跡廣為流傳,大家都笑著點頭。
秦飛繼續道:“我很少輸,因為我經驗豐富,我知道我做到什麼能贏,我避免什麼就不會輸。你們呢?萬一虎子沒有攔住唐雨,上去就遇到一輪自爆,我趕過來替你們收屍?”
唐雨麵色慚愧,深深低下了頭,略有些小姐嬌氣的道:“哎呀,人家知道錯啦!”
秦飛安慰的一笑:“我知道你想為大家好,甚至有一種想拿諾魯克人練手的心態——其他人應該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事實上的確如此。
秦飛於是道:“陰山一戰,諾魯克人有多凶悍,你們都見到了的。咱們那七十二位同學怎麼犧牲的?我親眼看到一位同學,搶占先機一件刺向敵人心口,敵人根本不躲,隻是錯開要害,任這一劍穿胸而過,用胸骨卡住同學的長劍,手起刀落,把那位同學的頭給砍了……”
細思極恐,如果自己遇到這樣的瞬間,該如何處理?
見大家陷入沉思,秦飛接著道:“經驗上的東西,大家不能著急。經曆了這些,多看多想,自然就能有所收獲。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打仗的時候,不要有通過冒險,來節約晶石、丹藥的想法!”
依舊是針對了唐雨的那個說法,秦飛的言辭十分犀利:“既然能用弑神弩有效殺傷敵人,達到戰術目的,我為什麼還要讓大家去冒險?打仗,一定會有犧牲,但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出事。能用火炮、弩箭、毒氣、弑神弩這樣的攻擊解決問題,就一定不要近距離去冒險。”
“晶石、魂獸內核,炮彈,毒粉藥劑,無非就是錢嘛?”秦將軍的話擲地有聲,“對我來說,對你們來說,錢重要,還是兄弟姐妹的命重要?”
潘虎、呼延、項鼎三個滾刀肉湊在一起嘀咕:“哎呀呀,秦飛是偷偷讀了不少書吧?以前就會說‘上去揍他狗日的’,現在大道理挺多的嘛!”
秦飛哈哈笑聲:“行了行了,散會!十五分鍾後,咱去紮肯大營下餃子!”
眾將士嘻嘻哈哈的應聲,各去休息,秦飛卻看見唐雨低著頭,捂著臉就往外跑出去了,隱隱能聽見一些啜泣。
“我這……”秦飛撓了撓頭,“沒說啥吧——凝兒,我又沒針對唐雨,她哭啥?”
秋凝噗的笑道:“你雖然就事論事,但話都應在唐姑娘身上。按你的意思,豈不是說唐姑娘既沒經驗,又認為錢比兄弟姐妹們的命還重要?”
哦,那是挺嚴重的。
秦飛訕訕咧嘴,也沒有過去開解的意思,卸除玄甲,換上白色衣裳,就四仰八叉的睡倒。不經思考,晚上的天空是黑色的,為什麼白天卻變成藍色?
都說夜晚是黑暗的,看不見真相。
可是——天,的確是黑色的呀。
所以太陽出來,除了照耀大地、孕育萬物,同時也隱藏了九重黑天的真麵目。這又是為什麼呢?
天地間的奧妙無窮,所謂天道,無處不在。秦飛白眼一翻,嘴裏無聲罵句:去尼瑪的,想得腦殼疼!
有功夫研究天道,不如和凝兒老婆“加把勁”,多研究一下夫妻之道。想起來,在靈雎姐姐的宅子裏,凝兒的表現真是風騷,那半天的五六次纏綿,可把秦將軍給弄得骨酥神迷。回去一定要再度體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