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穆長老什麼都不知道,就當上門求婚書去了。
而關於葫蘆寨,還是以預先打探消息、收集情報為主,萬一衝過去發現大當家是個彪悍的劫聖,那就沒得玩了。秦飛的木靈玄晶固然攻無不克,但劫聖級別的身法,足以閃避那個程度的攻擊。
論絕對速度,木靈玄晶未必有晴兒的飛針快。
聊罷了正事,吃吃喝喝不能怠慢,疑惑雖然多,喜事也不少,總不能辜負了此前的努力,枉顧現在的成就。
呼延傲絕被項鼎反超了一級,心裏不爽快,自然尋他單挑。
梁川、成傑最近研習拳、掌入迷,聊得甚為投機。潘虎和秦飛沒別的愛好,酒可以少喝,美食一定要管夠,風卷殘雲的戰鬥起來,叫身側的萱兒看得連連皺眉。
多虧了晴兒解釋道:“你哥哥以前受苦太多,每天都吃不飽,所以現在才這樣。”
秦萱很難理解什麼是“吃苦”,固然家族很看不起她,但自小也是錦衣玉食,昨天在麗疆遭人欺負,已經是最大的挫折了。
於是輕聲細問,這才知道哥哥曾經流落塞外,做了十餘年的苦工,曆經千辛萬苦才逃回華夏之地。
“哥……”秦萱似有感觸,輕輕喚了一聲。
其實她一直不怎麼認同這個哥哥,甚至還有些抵觸,因此初見之時,並沒有打算相認。即便是確定了關係,回到戰神府也幾乎沒叫過。
秦飛看似和虎子沒心沒肺的大快朵頤,實則留心妹妹的一舉一動,她才喚出聲,秦飛就立即半傾過身,卻不刻意看秦萱的眼睛,生怕習慣的淩厲嚇著了妹妹。
“你怪過娘親嘛?”秦萱小心發問。
“……”
秦飛緩緩坐正了身子,臉色有些凝重。他可以很果斷的回答“沒怪過”,但那樣似乎又太敷衍。畢竟身上的凶戾,很大一部分都來自於怨恨,其中就包括對母親的。
他不會說謊,也壓根不想對妹妹說謊。
“怪過吧……”秦飛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看起來很矛盾,“畢竟,哪個孩子,不想在爹娘身邊長大呢?萱兒你放心,哥哥一定讓爹娘團聚,我們一家……”
他看了眼長桌左右的人影,不知為何,視線就朦朧了,連忙眼眉一垂,輕笑著繼續道:“我們一家,一定會像現在我們這樣,坐在一起吃晚飯!”
桌麵下,秦飛死死攥緊的雙拳,心裏用力的念道:一定!
——
次日一早,秦飛殷勤的買來早餐,回來時隻看到習慣早起的晴兒。晴兒穿著習慣的黑錦,紮著高傲又俏皮的馬尾,永遠都是青春活力美少女的模樣。哥幾個昨夜宿醉,沒睡桌子底下就不錯了,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起。
於是和晴兒一齊將杯盤狼藉的大廳清麗幹淨,又灑上些芬芳香水,才坐下來一起慢慢吃早餐。
秦飛正考慮喝黃豆漿還是黑豆漿,樓梯傳來一串輕輕的腳步聲,偏頭一看,正是青紗也起來了,隻是麵容略顯憔悴,多半是心事重重,昨夜沒睡好。
“你們都起那麼早的嘛……”美女軍師也有嬌憨的時候,嚶嚶的打了個嗬欠,綿軟的聲音聽得秦將軍心裏發酥,眼見得左右五人,少不得伸手占些便宜。
“咦呀,壞!”徐青紗激靈躲閃,一下拍開跟前攔路的大手,去晴兒身側坐下道,“辛苦晴兒啦。”
莫曉晴把她愛吃的小籠包拎過一份,又提她紮了簽子,才道:“哪有,今天相公也起來幫忙,不多會兒就收拾幹淨了。”
徐青紗從晴兒手裏接過簽子,就用竹簽或紮或夾的吃起來:“今天……要不你陪我回塗山吧?”
莫曉晴噗的一笑:“姐姐這是怕見長輩麼?你與相公親熱之時,怎就不怕了?”
“晴兒你也取笑我,哼!”徐青紗俏臉發紅,頭埋得低低的,嘴裏嘟囔道,“上次在修煉室,你和相公不也……不也沒關門嘛!我還偷偷看了……”
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情景。
“唔?”莫曉晴怔了怔,忽然目光一橫,凶巴巴的看向了老實吃東西的秦飛,“相公,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飛猛的一瞪眼,滿臉震驚的表情:“不會吧,沒關門?我的注意力都在你們身上,關沒關門,還真沒注意!”
徐青紗見晴兒害羞,又笑嘻嘻的道:“噫,就是沒關嘛,我看見相公你把晴兒都抱起來了,在床邊還走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