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飆射的聲音分外刺耳,緊接著便是汪茂才瘮人的慘嚎聲,眾人定睛一看,隻見剛剛還耀武揚威,肆意職責的江東總兵,此刻竟被秦飛連胯斬斷,整個人摔作兩斷,腸子內髒滾開一地,血氣翻騰。
兩名劫宗大驚失色,想要抽身而退時,哪裏還有機會?特種部隊一擁而上,直接將之剁成肉泥!
“汪將軍。”秦飛走到兀自想要掙紮的江東總兵身側,手中血刃血光騰騰,攝人魂魄。
攤在地上的汪茂才呼吸抽搐,努力的把流出的腸子往腹腔裏塞,眼裏滿是驚懼,原本白淨的臉上染滿血汙,看起來分外猙獰。
一麵還從靈眼虛界中抓出來一個丹瓶,剛想取丹藥服下,眼前血光平掠,手臂驟然一辣,兩隻手臂竟被秦飛齊齊斬斷,丹瓶咕嚕咕嚕滾落在旁,雖然近在咫尺,可汪茂才已經沒有機會。
“秦將軍,饒……饒我一命……”劫尊的身體機能何其強悍,遭了一刀腰斬,雙手都被打飛了,竟還能不死,肉眼可見處,竟已快速止血,隱有結痂的趨勢。
秦飛血刃一落,“硜”的插在了汪茂才的脖子邊,看著這可怖的情景,內心竟無一絲波動,當頭喝問:“說,吳淞口的伏兵,和你有無關係?”
“沒,沒!”汪茂才瞪直了雙眼,死死盯住眼前的利刃,生怕頃刻落下,人頭分家,“那是本將……那是小人疏於防範,才叫賊人入境,秦將軍明鑒呐……”
秦飛點了點頭,姑且信之。
“蒼銘讓你來刁難我的?”秦飛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避諱,接著問道。
“不是。”汪茂才急得眼淚橫流,與那血水混成了一攤,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驚懼。那般驚懼,遠遠勝過這個問題的尖銳本身。
秦飛把他的神色看在眼裏,腦海裏閃過一種可能,猛的看一眼徐青紗,見她心有靈犀的點了點頭。
“是……”汪茂才剛想如實交代,卻感覺喉嚨間掠過一絲涼意,自己梗著的脖子瞬間沒了力道,整個視角往後一仰,旋即一歪,再也吸不進一口空氣,劇烈疼痛的識海,終於陷入混沌。
“呼,嘿嘿……”殺了這三人,秦飛心裏完全沒一點負擔,甚至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瞅著柳絕情、項鼎二人道,“哎哎,虛界接得挺溜啊,練過?”
柳絕情遭他調笑,霸氣的瞪他一眼:“對啊,練過!”
這一眼把秦將軍瞪得沒了脾氣,徐青紗立即著人打掃大廳,令呼延傲絕上岸通報,又派人將此事告知肖將軍。秦飛看她忙碌不定,知她心裏驚惶,定定的拉住她的手道:“別怕,他敢令汪茂才來,必欲汪茂才死!”
“唔?”徐青紗臉色一怔,自家夫君,竟不知何時有了這番腦筋,感受著他手裏的溫暖,苦笑道,“我如何不知,隻是盡量未雨綢繆,多為咱們爭取些。”
再如何,對方都沒有實質性過錯,若讓朝眾人議定是“言語不和”、“鬥而殺之”,秦飛至少要遭個流放之罪——秦大爺肯定不會去,惹急了,秦大爺把老婆們往神木秘境裏一兜,你他媽來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