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徐青紗率先接近了地麵,傍山而生的巨大樹木,給她提供了絕佳掩護。
秦飛在徐青紗的示意下,亦是順著藤蔓爬到大樹上,最終得以腳踏實地時,竟覺得兩腿發軟,幾乎一個踉蹌。
鼻青臉腫的兩人相視一笑,秦飛取出個藥品,嘴裏念念有詞:“哎呀我的青紗怎麼傷成這樣,摔壞了怎麼辦——還有手上擦傷,快伸過來,相公給你上藥!心疼死了!”
徐青紗身法輕盈,都是些小傷,見他說得嚴重,好笑的說:“還說我呢,你這腦門好大個包,衣裳都磕破了,手上還流血呢!”
徐青紗經受莫曉晴的特別培訓,早就掌握了基本醫護技能,此番給秦飛處理傷口,明顯熟練了不少。
將傷勢處理完畢之後,兩人俱是長長呼了口氣。秦飛眼尖,看到那大樹下的一件事物,忍俊不禁的道:“誰會想到,本大爺還會回來種瓜!”
徐青紗順著一看,隻見枯枝敗葉當中,竟露出截生鏽的鋤頭,恰是當初秦飛丟棄的那把,過了這麼久,竟然還在。
秦飛念舊,用虛界把鋤頭收了,惹得徐青紗嬌笑連連:“你還貪這便宜呢。”
“哈哈,留個紀念。”
兩人說笑一回,看看天明,心知此地不宜久留,立即尋路往東南方向而去。
塗山一線,神木國平日便派駐重兵,如今前線戰事緊急,征調而來的兵員、物資更是從河內源源不斷的送往奠邊府。自有一支軍隊,專門護衛。
沿線百裏都有崗哨,山林間巡邏的兵丁不斷,雖不至於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但也相差不遠。
秦、徐二人隻摸到黎明,便被密不透風的巡邏隊伍逼至一片狹窄的林道內動彈不得,眼見得隨時可能被發現,索性用虛界取土,就地挖坑,把自己直直埋到了地下,頭上用揭開的地皮掩蓋,宛如一顆大蘿卜。
狹窄的土坑內沒有一點光線,周圍是或濕或幹的土層,偶有些蠕蟲爬動,驚得徐青紗下意識的往另一個呼吸聲緊貼。
凹凸有致的身段契合身上,秦飛心裏那叫一個爽,卻不敢有絲毫動作,直挺挺頂著頭上的地皮,鼻息發出享受的聲音。
徐青紗聽他作怪,卻奈何不得,兩人濕透的身子緊貼一處,竟緩緩摩擦出許多暖意。圓潤筆直的大腿之間,似乎頂進來什麼硬物,直往大腿深處擠去,徐青紗羞得臉頰緋紅,輕啐一聲:“你這壞人!”
秦飛不好意思的笑笑,卻沒說話。擠壓在背後的土層不時傳來淺淺的震動,那是有人經過的聲音。
橫豎已經如此,徐青紗索性依偎在他懷裏,埋首胸前,細細去聽他的心跳,雖是置身險地,十分辛苦,卻覺得無比安心。有他陪伴,也不覺得難熬。
“餓麼?”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一個氣音,秦飛向來以吃飽肚子為大,到了這般境地,竟還想著吃。
徐青紗精巧的下巴擱在他的鎖骨上,輕輕蹭動,像是搖了搖頭:“不餓。”
鼻子裏卻忽然躥進一抹酥香,秦飛嘴裏竟叼著一塊肉餅,他滑稽的聲音傳來:“吃嘛吃嘛,你一半,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