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不敢辯駁,隻低著頭,也不敢動筷,乖乖聽訓。
趙靈雎念他老實,才搖頭歎道:“哪個女子,不夢想從一而終的感情?不想有一個人生生世世,隻對自己一個人好?莫小姐、徐小姐若不是愛極了你,絕不會縱容你如此花心,你卻還不知足?”
“你每多娶一個,就多傷她們一次,知道麼?”趙靈雎言語平淡,卻像是刻骨尖刀,讓秦飛罕見的有了愧疚。
“我懂了……”秦飛鄭重點頭,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是靈雎姐姐的話必須得聽!
他猶豫再三,鼓足了勇氣,終於問道:“靈雎姐姐,我娶她們,你難過麼?”
“……”趙靈雎鳳目輕眨,心說這小子還真敢問,忽然想到了什麼,抿唇笑道,“等你回了蒼雪城,再問我這個問題吧。”
“嗷……”秦飛沒奈何,隻能頹然點頭。
隻能丟開這個暫時有些尷尬的話題,轉而說起這一年的經過。當知道趙靈雎在一年之內出戰了三十餘次,秦飛更是堅定了重回蒼雪的信念。
可他要回蒼雪,現在還不是時候。憑他的戰功和資曆,或者說本身修為,遠遠達不到統兵的要求。
更不能奢望出兵征伐。
最重要的一點是,秦飛是奴隸出生,很多東西都不懂,必須要到內地學習,蒼雪城的環境太過枯燥,在那裏成長起來的人,大多都有明顯的弱點。
但戰神府這個盛產“流氓”的地方,卻不一樣。
當一批又一批經受過高等教育的流氓從戰神府裏畢業時,於敵對國而言,簡直是數不清的災難。有文化有實力的“流氓”,幾乎沒有弱點 。
接下來的幾天,是三大軍區比武,秦飛順理成章的歸入了蒼雪軍區的陣營。
雁長歌本還想讓秦飛幫忙打一架,沒想到大水衝了龍王廟,把秦飛推到了對麵。雁總兵心裏之苦,又有誰人知曉?
好在秦飛並不會真個計較,得知劉開疆當場要以死明誌時,不由得感歎川軍血性。劉開疆也不負眾望,在犯下大錯之後,戴罪立功,在這次軍區比武中大放異彩,倒是讓秦飛對其刮目相看。
素葉軒裏,莫曉晴從雁夫人處得知秦飛在軍營,心裏才鬆了口氣,雖然心裏念得緊,莫夫人又管得死,才不敢出門去尋。
眼看著已到除夕,昨晚上母親念叨著要去購置年貨,於是起了個大早,剛叫醒菜芽、皮蛋想出門呢,忽然發現宅子裏有些不對。
回首一看,竟見堂屋房簷之下一對大紅燈籠高掛,門楹上不知何時貼上一副新聯。
菜芽、皮蛋打開大門,隻見府門外掛起兩對燈籠,春聯不知何時也換貼妥當,再回頭看堂屋之內,好多禮盒擺在桌麵,雞鴨魚肉、茶酒油醬、南北炒貨、糖餌果品,一應俱全。
香蠟紙碼、年畫鞭炮,甚至大小新衣,應有盡有。
正是初到劍閣城時,莫曉晴帶著秦飛采買的年貨,莫大小姐見那傻子還有些心意,心裏愁雲消散不見。
幾人慢慢看了一圈,這年貨置辦得甚是齊備,倒是省去了許多功夫。
卻發現一個禮盒上放著一封書信,封皮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嶽母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