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長歌見桌麵沒有備酒,就衝莫夫人抱拳道:“素葉軒本是無酒,可衝著秦飛這番話,少不得要和他喝上幾杯,莫夫人您看?”
莫夫人見女兒也隨了別人,左右都是兩名當世有名的年輕將領,索性抿唇一笑:“你們年輕人想喝酒,我還管的了麼?”
雁長歌哈哈一笑,道聲“多謝莫夫人”,當即從虛界中抓出一把精致的酒壺並幾個杯盞,對身側娘子道:“勞煩娘子,為大家斟酒了。”
雁夫人淺淺點頭,雖是臉色猶豫,卻還是逐一倒上。
雁長歌舉杯道:“今天莫夫人做東,母女團聚。又是我與秦飛校友相逢,這第一杯,就祝這臨門雙喜!”
莫夫人也不推辭,身為莫家主母,應付這點局麵綽綽有餘,修長的兩指捏起酒杯,眼眉帶笑的看著雁夫人道:“莫說雙喜,我看媚兒食欲寡淡,眉倦嗜睡,莫非已有了身孕?”
雁夫人的芳名換做彭媚,此刻淺淺驚呼,昨兒才看的大夫,說已經懷胎月餘,這事還沒跟雁長歌說呢,沒想到讓莫夫人一眼看破。
“媚兒?當真!”雁長歌眼睛瞪得比酒杯還大,在看到娘子娘子點頭後,頓時麵露狂喜,哈哈大笑,“如此,就是三喜臨門!”
媚兒臉色緋紅,端起手邊茶杯,與諸人碰杯。
雁長歌有了血脈傳承,心飛雲端,滿麵喜色,一杯之後,又道:“按我說,除了這三喜,還有一喜。”
莫夫人臉上故作不解:“哪一喜,你且說看。”
雁長歌衝秦飛一陣擠眉弄眼,搞得秦飛有些懵逼。祝酒台詞他最不擅長,當初在四十五號樓裏,就是這般被江佐城連灌數杯,稀裏糊塗的當場掛掉。
“這一喜,需莫夫人說了才能作數。”雁長歌故作神秘,賣了個關子道。
莫夫人看他和秦飛早有默契,哪還不知是什麼事,笑容微斂,故意問道:“第四喜怎生如此神秘,卻又是何事,需要我說?”
雁長歌連忙把眼去瞧秦飛,秦飛懵著呢,直到桌底下不知是誰一腳踢了過來,才大夢初醒的道:“這第四喜,就是……恭喜莫小姐覓得夫婿,有詩曰:燕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這嫁女之喜,自然值得慶賀。”
莫夫人、莫曉晴母女不約而同的心裏一歎:果然還是……不倫不類啊,就應該讓這小子閉嘴。
莫夫人有心教訓他,不動聲色的問道:“喔?不知我家晴兒,覓的是何處郎君、哪門夫婿,我怎不知?”
秦飛臉皮厚如城牆:“莫小姐的意中人,正是小婿我。”
看他一副沒臉皮的模樣,母女兩俱是氣得咬了咬牙,雁家夫婦樂得看他們這一出家庭劇,倒是津津有味。
秦飛見莫夫人一時沒說話,心裏一橫,猶猶豫豫像什麼樣,老子娶個老婆有這麼難?
果斷離席,躬身開口:“我與莫小姐兩情相悅,生死與共,望夫人成全!請將莫小姐嫁於秦飛。秦飛發誓,必與莫小姐生死相隨,永不分離!”